第332章(2 / 2)

中,双瞳此刻覆上一层迷雾,似乎有些浑浊,带着不难察觉的困惑,惊讶。

赵高启迷茫地走近,低头觑了眼报纸。

是北市的日报,第二面一个不起眼的板块上,有个加黑的标题写着那个他们常去的医院名字,后面是一段同样加粗的字涉及十三年前一桩诊断造假,纠结他人将未死之人宣布脑死亡处理,本院涉及当年事故的所有医生上到本院院长通通免职接受审查。

赵高启一边把牛奶递给她一边顺势抽走报纸,嘿嘿笑了一声丢开,“时报不好看,桑桑,你想不想去你的南师大看看?我们下午去吹吹风呗,咱俩去看曾山去。”

“脑……死亡。”她声音忽然间又像苏醒那日,低低的没力气,还有些嘶哑,“这是,我吗?”

“不是……”他捧起她手上的牛奶,“喝牛奶啊。”

“高启。”

赵高启听到她声音哽咽了,一下子接过牛奶杯放到边上的茶几上。

“桑桑。”

“还有别人吗……为什么……为什么,怎么是脑死亡呢,我不是昏迷着吗?这些年你不是一直在我身边吗?”

赵高启静静地咬着后槽牙,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戚桑在他的脸色中眼神闪了又闪:“你……你一直以为,我死了吗?”

赵高启依然一个字都说不出,直到她眼泪滚到他手心。

他被烫到,“桑桑……”

她能接受自己昏迷了十三年他孤孤单单守候了她十三年,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最痛苦的极限了,可是……还有更深刻的。

“高启。”戚桑嗓音如撕裂般的沙哑,“高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