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完一圈,裴司珩便不走了,在经过通道的时候转身走了进去,直接回了房间。
他洗漱好之后,盯着佣人换了一套新床单,才不紧不慢地躺上去。
没过几分钟,南笙也回来了。
她去衣帽间取睡衣的时候,不经意往旁边瞥了一眼,这一眼就愣住了。
“诶?你怎么睡床上了?”
从他主动睡沙发床开始,应该都有两个月了吧?
南笙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
裴司珩闭着眼睛,声音不冷不热,“这张床写了你的名字?”
“什么啊?”南笙眨眨眼,没听明白。
还以为他睡沙发床睡的腰又疼了,所以才想睡床,完全没有往别的地方想。
她大方道:“刚好我睡床也睡够了,让你睡几天也行。”
在到底谁睡这件事上,南笙一直有种不好意思的感觉。
她确实赖着床好久了。
裴司珩没有回答,南笙站了一会儿,尴尬感更重了。
她不自然的摸摸鼻子,低着头快速往衣帽间走。
裴司珩突然冷哼一声,“我的床睡够了,要不要给你买一张木床?”
南笙脚步顿住,疑惑的侧过头看他一眼。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什么他的床,什么木床。
这男人难道不懂别人的好心吗?
“有病。”南笙嘀咕一声,走进衣帽间。
她洗漱好出来的时候,裴司珩好像已经睡着了,背对着浴室门的方向,一动不动。
南笙朝着他做了个鬼脸,心头涌起一阵惆怅。
她还以为回家之后,裴司珩会问她今天的事情呢,刚好她解释一下自己不是故意挂电话的。
结果这男人居然一个字都没提起。
南笙仰面躺在沙发床上,呆呆地看了会儿天花板,无声叹了口气。
刚侧过头,视线中出现了一个小方盒子。
她好奇地拿出来。
这盒子只有她的两个指头粗,细细的一个长条,盖子可以上下滑动。
南笙借着阳台上的光看了眼,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好玩似的翻来覆去看了半天。
但木盒子入手光滑,质感细腻,一看就是经常拿在手里把玩。
这东西应该是裴司珩的吧?
南笙突然眉头一蹙,盒子后面好像还写了字。
她轻手轻脚爬起来,但是下一秒,手里的木盒就被抽走了。
南笙慌乱回头。
就见裴司珩一脸阴沉的站在她的身后,右手捏的紧紧的。
南笙尴尬的呵呵笑道:“这是你的东西啊?挺好看的,我就看了一眼。”
“一眼?”裴司珩将东西装进兜里,眼风冷冷扫过去。
南笙讪讪,竖起两根手指,“那就两眼?”
这东西显然对裴司珩很重要,他眉间的戾气比以往都要明显。
南笙意识到了,低下头道:“那……对不起。”
她也不是有意要看,这东西就放在她眼皮底下,她能忍得住才怪。
裴司珩淡声道:“算了,以后别碰我的东西。”
语气中的嫌弃呼之欲出。
南笙没看他的脸,也不影响她想象到他说这句话时的神情。
“哼。”南笙突然也不高兴了。
她只是拿着看了一眼而已,就跟犯了天条似的。
南笙白了裴司珩一眼,泄愤似的躺下拽过被子盖上,“真以为你那是什么好东西,谁稀罕啊。”
他说这句话未免也太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