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如寻常一般,清澈纯然,明心却?陡然有?了一种自己也无法分清的气怒,她早知晓沉清叶胆大包天,却?没想到他竟敢对她有?所放肆。
“莲翠,”明心出声,沉清叶给她梳发的手?一顿,明心一眼也没有?看他,“端手?帕和清水来,我洗手?。”
“是?。”莲翠很快便将水盆端了过来,明心洗干净手?,不住拿帕子擦着,只与身边的莲翠说话,再没有?理?会他半分。
只感觉,他给她梳发的手?都?僵硬。
莲翠也发觉他今日手?生,坐在一侧不免皱眉,“你今日是?怎么回事?若是?梳不好,我这去喊大明坊的师傅过来了。”
明心坐在一侧,什?么也没说。
“不、不要,”这句不要,甚至不知是?对明心说的,还?是?对莲翠说的,明心余光瞥见对面?的铜镜,他低下头,紧紧抿着唇,又慌了,慌得不住紧攥着指尖,“奴可以的,要奴来给贵女梳头便好,不、不必喊大明坊的师傅。”
他这般慌张,似是?要莲翠觉得怪异,见明心始终没有?说话,莲翠不大自在的撇开视线,“那你便好好给二娘子梳头,莫要再耽搁了。”
“是?。”
他低下头,拿着梳子,发着细密颤抖的齿梳再一次从上至下,梳过她的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