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与沉清叶近乎同时?用?力?,竟就这么挣脱了沈玉玹的束缚。
沉清叶一下子将明心护在身后,云山的剑刃亦挥到他?脖颈之前。
明心僵僵站着,大气都不敢喘,腿脚越来越发软,“云山!清叶并没?有其他?意思!”
她想要云山收剑。
可?云山不动,如此剑拔弩张的局面,却是吓坏了对面的崔璋茹,要她吸进一口气,脸色惨白?的摔倒在了地上。
沈玉玹却只是低头盯着他?自己的手腕。
痛。
那是真的,可?以?捏断人手骨的力?量。
沈玉玹一把?将云山手中的剑鞘拿到手中,对着沉清叶便打了下去,那剑鞘为黑铁所致,又有锐利,只朝着他?头劈砸,沉清叶忙调转过身子,将明心整个人都缩抱在怀中,只用?后背对着沈玉玹。
“唔!”
“清......清叶!”
眼看着他?头上一下子便有鲜血流下来,明心吓到几近虚脱,唇色都变得一片惨白?,她本就无力?,当下甚至大脑都一片晕沉了,只是强撑着一口气让自己不晕过去,她不知该求救些什么,更潜意识恐惧着多说?多错,只知自己该挣脱,可?沉清叶紧紧揽抱着她护着她,力?度重到甚至让她感到有些发痛的程度。
他?只任凭沈玉玹这么打他?,一声也不吭。
直到沈玉玹扔了剑鞘。
沉清叶已被他?打的满脸的血,尤其右眼皮处被砸到,此时?睁都睁不开,又被沈玉玹攥住早已散乱的头发,硬是将他?的脸给抬了起来。
只是低头看了他?一眼,沈玉玹便嗤笑。
继而,他?自袖中拿出根随身一直带着的银针,扎上沉清叶的脸。
“乘月,你晕过去了吗?”他?居高?临下的盯着被沉清叶护在怀中,脸色惨白?早已将要没?了神志的明心,“你快些看看他?。”
他?太想要明心看到了。
硬是将沉清叶的脸转过去,就这么对着明心。
“他?的一张相貌也没?有那么了不起,人终归会老,死?后都是白?骨,你瞧瞧,他?只是受了些伤,脸上落了些血,便成了这副模样,”沈玉玹一张玉面笑吟吟的,他?身穿海棠红的衣裳,浓黑的墨发披散在身后,笑的极为阴郁,“乘月,你好好看看他?,看看这个低贱的奴隶。”
他?浅笑着,银针刺破了沉清叶的脸,血越发多了,明心亲眼看见了,她的精神早已经受不住半分折腾,眼前都阵阵发黑,只是觉得手腕微痛,才意识到,她还被沉清叶摁着内关穴。
“贵女,”他?声音些微没?了往日的气力?,“莫说?话。”
他?要明心攒着气力?,因痛而发着颤的双手一边揽着她,一边不住摁着她的内关穴。
这似是惹怒了沈玉玹。
“崇明坊的妓子当真低.贱,你明明有力?气反抗,却偏不,怎么?没?这个胆子,苟且偷生的怕死?,是也不是?”
他?手中的银针对上了沉清叶的右眼。
“我?问你,是也不是,贪生怕死?的男.妓。”
银针临到近前,沉清叶并未后退,只是在有光影折射时?,银针的光亮让他不免闭了一下眼睛。
又抬起眼来,望着眼前的人。
贵女不知为了这个人,伤心难过了多少次。
沉清叶知晓,贵女曾心爱过这个人,与这个人两情相悦。
沉清叶不怕死,亦不怕痛。
死?亡与疼痛,早伴他?如影随形,反而是与贵女相遇之后的幸福,最让他?感到恐惧。
不想让她难过,不想让她为难,他?每日所思所想,只是期盼贵女能拥有她想要拥有的一切。
所以?
“怎么?”沈玉玹朗笑,疯魔了一般,“当真怕死?,是也不是呢?”
“我?若是反抗,定会伤了你,”少年声音极净,明心已然什么都听不见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