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自己的表情恢复正常才去开门。

"脸色这么差，真没事？"王明皱眉打量他。

"可能感冒了。"他避开室友的目光，"我再去睡会儿。"

回到卧室，陈阳瘫坐在床上，刚才那种轻盈的喜悦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沮丧。

"为什么连在自己家里都要躲躲藏藏？"

他盯着床底那个收纳盒，突然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压抑。

深夜，确认王明已经睡着后，陈阳再次锁上卧室门，换上了那套衣服。

这次，他做了一件更大胆的事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拍下了镜中的自己。

照片里的"她"拘谨地站着，姿势僵硬，但眼中的光彩却是真实的。陈阳犹豫了很久，最终把照片发到了那个匿名论坛，标题是：

"第一次尝试女装，这样合适吗？"

发完他就关掉了手机，不敢看回复。但第二天早上，他发现有二十多条留言：

"裙子很适合你！" "建议试试把上衣塞进裙子里，会更显腰线~" "姐妹加油！"

最后这条留言来自"星辰"，那个一直在私信里鼓励他的网友。陈阳捧着手机，突然觉得床底的收纳盒不再是一个藏匿秘密的黑暗角落，而是一扇等待开启的门。

周末，王明如约去看球赛，临走前还调侃："真不去？听说今天有漂亮啦啦队员。"

"你们玩得开心。"陈阳微笑着挥手。

等确认室友离开后，他立刻行动起来：先换上那套已经洗过一遍的针织衫和裙子，然后拿出偷偷买的平价化妆品，对着YouTube教程开始尝试。

粉底涂得不均匀，眼线画得歪歪扭扭，口红也涂到了唇线外。但当他最后戴上那顶网购的栗色长假发时，镜中的影像让他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