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功劳便是邬家的功劳,陛下若要赏赐,草民斗胆……”
本想趁机替自个儿求下那?道他?心心念念的赐封世子的旨意,哪知话还未说完,便被皇帝怒声打?断。
“邬寒钰,你滥用药方,害得贵妃昏迷不醒,此等大?罪,朕还未与你计较,你脸皮倒厚,还敢替邬家邀赏?”
皇帝横眉冷目,瞪向瑟瑟发?抖跪在邬寒钰身旁的邬卓,“平康侯,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他?当真是邬夫人亲生?”
邬卓吓得噤若寒蝉,浑身抖如筛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此刻他?只恨不能与邬寒钰断了父子关?系,免得拖累了自身。
这简直就是飞来?横祸今儿一早,他?本来?正好好地在书?房里逗着鹦鹉,谁知宫里突然?来?了好些?带刀的侍卫,说是邬寒钰险些?害死贵妃娘娘,这会儿正跪在贵妃榻前等候发?落,万一娘娘有个好歹,他?也逃脱不了罪责。
皇帝兀自怒骂着:“……可?怜邬夫人一世美名,到头来?尽数毁在你这个废物手中,你们邬家,如何对得起先帝赐下的平康侯之位?”
邬寒钰心里咯噔一下,不及他?开口求饶,皇帝已冷声下令:“李福忠,传朕旨意,即日起革去邬卓平康侯之位,与其子邬寒钰一并贬为庶人,没收宅邸,逐出京都。”
“陛下!”这回邬寒钰彻底慌了神,“是草民医术不精,草民有罪,可?是、可?是邬琅也是邬家之子,他?既医好了贵妃娘娘,陛下可?否看在这份功劳的份上,给邬家一个将功抵罪的机会……”
他?一面哀声恳求着,一面用力推搡了邬卓一把?,急切地示意他?赶快替邬家说些?好话。
邬卓却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好半晌,才小声嘟囔着,将他?当年?根本就没把?邬琅的名字写?进邬家户籍一事说了。
邬寒钰眼?前一黑,登时如同五雷轰顶。
薛筠意看在眼?里,只觉好笑:“本宫还是头一次见到像邬公子这般不要脸之人。邬公子以前是如何对待阿琅的,想必无需本宫提醒。如今眼?见阿琅立了功劳,又口口声声提及兄弟情?分了?还望邬公子听好了阿琅是青梧宫的人,与你们邬家没有半点干系。”
她伸出手来?,那?白衣黑发?的清隽少年?便快步回到她身旁,温顺垂眼?,安静侍立。
皇帝难得没驳斥她什么,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李福忠把?这对废物父子拖下去。
哭嚎声渐渐远去,殿中重归静寂。
皇帝面色终于?缓和几分,对邬琅道:“医好贵妃是大?功一件,该赏。说说吧,你可?有什么想要的,不过,可?莫要狮子大?开口。”
邬琅下意识地看向薛筠意,她温柔笑笑,回以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邬琅便跪了下来?,低声道:“草民想要邬家的宅邸,请陛下成全。”
不过一处宅子而已,皇帝满不在乎地一摆手,当即做了主,将邬宅赐给了他?。
邬琅悄悄舒了口气,“草民谢陛下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