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对小雀儿说,“我会治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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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膳,薛筠意便回到桌案边继续忙活起来。
想去寒州,一份完备的舆图是必不可?少之物。她曾在御书房中见过完整的南疆舆图,只一眼便记得十分清楚,但那终归只是存在于她脑海中的模糊影像,还是画在纸上更方便些。
才画了没多久,便有宫人来禀话,道贺将军求见。
“让他进来吧。”薛筠意停下笔,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
她知道贺寒山今日一定会来见她。
正好,她正为该如何离京一事发愁呢,趁手?的棋子便主动送上了门。
贺寒山进?来时,怀里抱着一束新折的茉莉花。雪白的花瓣上沾着晶莹的晨露,香气清雅馥郁。他弯膝跪下,向薛筠意行了礼,含笑把花束递过去,“府上新开的茉莉,我亲手?摘的,不知筠筠喜不喜欢。”
薛筠意没接,只淡淡道:“将军有话直说便是,本宫不喜欢绕弯子。”
贺寒山笑了笑,也不恼,将花放在她膝上,语气温柔:“筠筠,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人,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娶二公主的。昨日?,怕是陛下觉得是我一厢情愿,不如筠筠也去陛下面前求一求,说不定,陛下便准了。”
薛筠意讥讽道:“将军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如此天真?。”
闻言,贺寒山眼眸蓦地暗了暗,慢慢直起身来。
“筠筠,你明知我是你如今最?好的选择,为何就是不肯嫁我?你心里没有我,我不介意,我只是想好好地保护你”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皇后娘娘在世时待我不薄。如今娘娘不在了,我怎忍心看着筠筠独自一人,孤苦无依?”
薛筠意静静地听着,忽然打断了他:“将军敢不敢与?本宫打个?赌?”
贺寒山闻言,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薛筠意望向他腰间悬着的令牌,缓声道:“借将军令牌一用,日?后,若将军肯效忠于本宫,本宫定不会亏待了将军。”
那令牌上刻着一个?显眼的“贺”字,乃皇帝钦赐之物,有了它,便可?借贺寒山的名头,自由?出入京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