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从后门出去,寻家兵器铺子,买些结实的弓箭来。

墨楹听了她的吩咐,便?知许是要出大事,她不敢怠慢,趁着天还未黑,急急忙忙地出了林宅,不多时,便?将薛筠意要的东西买了回来。

“今夜都早点歇息。明日?天一亮咱们就走。”

“是。”

寅时末,天刚蒙蒙亮,几人便?悄无声息地离了林宅。墨楹赶着马车往街上去,一路警惕地打量着四周,虽然时辰尚早,但路边已经有不少卖早点的摊贩推着木车在忙活了。

晨曦笼罩下的小?城,一派宁静祥和,薛筠意的心却始终悬着。

果然,才出了巷子没多远,她便?听见了一阵沉重急促的马蹄声。

贺寒山带着一队心腹手下,策马穿过并?不宽敞的青石路,紧紧跟在她的马车后头。

“筠筠,你可真是让我好?找啊。”

男人将牙根咬得咯吱作响,眼底沁着被戏耍的愤怒,他自?离了京城便?一路往北去了景州,本以为能轻而易举地将薛筠意拦下,哪知竟连她的人影都没瞧见,后来见了林奕才知,她竟着意绕了远路,这才让他扑了个空。

还真是只狡猾的小?雀儿。

听见贺寒山的声音,墨楹先慌了神,下意识问道:“殿下,怎么办?”

“你只管快些赶车,旁的事不必管。”薛筠意冷静道,“他不敢伤咱们。”

她毕竟是长?公主,贺寒山即使要抓人,下手也该有分寸。

正说着话,贺寒山已经策马追了上来,见薛筠意丝毫没有停车的意思,他眸色阴沉,不顾手下劝阻,掣出腰间佩剑,便?用力?劈了下去。

身?后木板骤然碎裂,一道寒光自?肩头掠过,薛筠意敏捷地侧过身?,一把将邬琅拖下来,让他钻到?木榻底下躲好?。

邬琅缩在榻下,心口跳得厉害,他很担心主人,可是他很没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保护好?自?己,不能给主人添乱。手指触碰到?装着羽箭的布袋,他拼命摸索着将袋子紧紧攥在手里,凝神听着外头的动静。

刀剑碰撞声清脆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