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筠意沉默地盯着少年修长的双腿,等待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半个时辰而已?,于她而言却是度日如年。
“能站起来吗?”她动了动唇,声音有些哑。
邬琅撑着床榻,试探着挪动了左腿,薛筠意生怕他摔倒,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扶,少年踉跄了下,很快便站稳了,有些费力地往前走了一步。
虽然穴位酸胀得厉害,但至少能如常走动了。
邬琅眼底溢出欢喜,激动道:“主人,奴、奴回去就为您施针,您很快就能好起来了,相信奴……”
早在宫中时,薛筠意就已?经服用过不少药,体内的毒性早就解了大半,是以,若在她身上施针,那用来浸针的药水,只需用一半的药量便可,至多明日晌午,便可痊愈。
薛筠意此时才终于松了口气,听了这话,她心?里自然是高兴的,更多的却是庆幸,庆幸阿琅没有因为以身试毒而落下残疾,否则,她会?愧疚一辈子的。
门外的姜琰得了这消息,亦高兴得不得了,对?着邬琅说了好些道谢的话,然后便赶着去向姜承虎和老太太报喜去了。
回了客房,邬琅很快将施针所需之?物?备好,他在薛筠意脚边跪下,小心?地掀起她的裙摆,露出一截秀气白皙的小腿。
“会?有些疼,您忍着些。”他喉间?吞咽了下,小声道。
薛筠意摸了摸他的头。
“不妨事的。”
虽然很想?被主人多摸几?下,但眼下他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做,邬琅收敛心?神,专注地忙活起来。
他的手法?很好,薛筠意并没有感觉到太多的疼痛,银针取下后,邬琅又端来一碗汤药服侍着她喝了下去,然后便把她抱去了床上,叮嘱她好生歇息。
纵然已?经在自己身上试验过,可邬琅心?里仍旧十分忐忑,生怕出了什么岔子,反倒是薛筠意温声安慰他,让他不必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