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得雪肤花貌,容色倾城,若要比容貌,她更是不及薛筠意半分。
薛清芷清楚地知道,她样样都比不上薛筠意,所以她断断无法容忍,曾经拒绝过她的邬琅,目光在薛筠意身上停留。
哪怕只有半刻,都令她心中的妒嫉无端疯涨。
“贱奴记住了。”
邬琅不敢不应,他很清楚违逆薛清芷的后果,这位跋扈惯了的二公主若真生起气来,只消一句话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邬琅垂着眸,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薛筠意的脸。不过匆匆一瞥,他却已经将薛筠意的模样记得深刻,只因那身雪色的素衣,和这座富丽堂皇的宫殿格格不入,仿佛那莲花座上的观音,不染半分世俗纤尘。
颈间的铁链突然被拽动,邬琅不敢再多想,低头跟在薛清芷身后,踉跄膝行着往前爬去。
当薛清芷在博古架前停下脚步时,邬琅身子顿时一僵,巨大的恐惧涌上心头,他慌乱地扯住了薛清芷的裙角,脸上早已血色尽失。
“求您……求您宽恕贱奴这一回,贱奴会听话的……”
薛清芷温柔地摸了摸邬琅的头,说出口的话却令人脊背发凉:“犯了错,自然要罚一罚。若再有下次,本宫就挖了你这双眼睛。”
她幽幽叹了口气,似在替邬琅惋惜,又似在自言自语:“你说,本宫究竟哪里比不上皇姐?当初,你可是连多看本宫一眼都不肯啊。”
“那是、那是贱奴不知公主身份……”
邬琅想辩解几句,薛清芷却根本不想听他多话,径自将他拖拽到博古架前,伸手转动了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