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表情未变,淡笑着说:“很巧,我和方总住在酒店同一个楼层,所以清楚一些。”
李曜驰说的理由得体,别人也说不得什么,那人回应道:“那是,方总感冒了确实不能多喝酒,还是李总细心,那这杯酒我就敬李总吧。”
李曜驰一直以来性格绅士又礼貌,所以他替方玉泽挡酒这件事情也在情理之中,加上李曜驰和方玉泽背后集团势力最强,所以其他人也不敢多说什么。
于是这一场酒宴下来,方玉泽没有喝多少酒,只是坐在位置上,静静的望着李曜驰替他挡酒。
一直到这顿宴席结束,已经是晚上十点,每个人都坐上了各自司机开来的车,回到自己的住处。
李曜驰和方玉泽也不例外,上车之前方玉泽还特意多看了两眼李曜驰,心里不由的感叹这小子真是天生经商的料子,不光有能力,就连酒量都不是盖得。
在这场晚宴中,李曜驰开头就替方玉泽挡了一杯酒,后面他自然是将所有本该属于方玉泽酒都挡了下来,虽然酒桌上其他人也不敢明着灌李曜驰,但是有意无意中李曜驰还是比别人多喝了很多酒。
直到宴会结束好几个总裁都已经喝得路都走不稳了,李曜驰还跟个没事人似的,站在车外面神色寻常和助理交代什么事情,好像喝的那些白酒都是白开水,一点作用都没有。
然而那两小杯白酒却在方玉泽胃里发挥了不小的作用,方玉泽没吃什么东西,觉得胃里面酒液烧的难受,他靠在位置上,闭上了眼睛没有再看李曜驰,声音微哑的让司机快点开车。
吃饭的餐厅距离酒店并不远,大约十五分钟就到了酒店楼下,方玉泽意识清醒,拒绝了小秦搀扶,自己一个人回到了房间里。
房间的大门一关上,身上的力道卸下来,胃里就难受的忍不住了,方玉泽扶着墙低下头喘了两口气,单手扯着胸口领带取下来,随意的扔在柜子上,脚步虚浮的走到沙发前一屁股瘫坐下去。
晚上喝得那两杯酒在胃里面来回的翻滚着,虽然不至于让他疼浑身发抖,也不至于到吃止疼药程度,但是这种隐隐约约的疼痛也够磨人,像是有个人拿着锥子一点点的凿着他的胃壁,闷痛的让人心烦。
方玉泽吸了一口冷气,一手撑着沙发扶手,前倾着身子捂着肚子,手掌来回的在肚子上揉。
这个时候门铃忽然响了起来,正是一阵胃疼袭来,方玉泽没有立刻站起身开门,过了几秒钟后门铃声停了,又响起了一阵阵的敲门声。
方玉泽不耐的吸了一口气,艰难的走到房间门口,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的人是李曜驰,他应该是才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夜风寒意,目光在走廊顶灯下黑沉微凝,很认真的打量着方玉泽。
方玉泽单手撑着门,忍着身上的不适感问:“李总,又有什么事?”
李曜驰将手里袋子拿出来,对方玉泽说:“给你买了药。”
方玉泽站的有些撑不住了,他敷衍的说了一句我有药,就想要关上房门。
李曜驰用手肘挡在房门前,对方玉泽说:“这是专门治疗酒后胃部不适的药,你的药箱里没有。”
方玉泽药箱里全部都是止疼药,确实没有这种药,方玉泽抬手要接,李曜驰却又收回了手,说:“有一种药需要配比,你不会用,我来给你配。”
方玉泽实在是难受,他望了李曜驰几秒,难得没有再嘴硬说自己没事,而是侧过身让李曜驰进来了。
李曜驰一进房间就忙活了起来,他先是给方玉泽冲了一个热水袋,放在方玉泽的肚子上暖着,然后坐在茶几前,将袋子里面几种药拿了出来,很认真的给方玉泽配药。
李曜驰没有骗方玉泽,那些药配比果然很麻烦,只见他盘腿坐在茶几前,双手拿着药瓶,对着字体很小的说明书看了半天,一点点的按照说明书上比例配药。
方玉泽靠坐在李曜驰身后的沙发,手捂着肚子上热水袋,目光无意识的落在李曜驰的背影上,随着李曜驰手上的动作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