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能触见那遍布着血肉模糊红痕的尸体。

他从皇座上慢慢站了起来。

顺着台阶,一步一步朝着下方的那个担架缓慢走去……

这具尸体是荼皊从一个惯爱凌虐Omega的权贵后院里偷来的,又用血模糊了尸体的面孔。

他并没有将尸体的面皮给剥下来,因为那样实在是太过刻意了。

这也就意味着,一旦那老皇帝掀开附在这具尸体上的血色白布,那么他就有可能被这在场的其余人指控,说着担架上放着的并非是耿修真正的情人。

然而即便是在这种情景下,荼皊脸上也没有多出半分慌乱来。

他只不过是在人皇即将伸手去掀开尸体上的白布时,不轻不重的淡淡提醒了对方一句:“光是尸体和那些纸面上的证据,恐怕也不够定夺耿家的谋逆之罪。”

“以儿臣所见,父皇不若让人到耿府上去搜寻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倘若耿阁老真是清清白白的话,应该也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吧?”

此言一出,皇帝果然停住了伸手要去查看那个Omega尸身的动作。

是啊,是不是构陷这个问题,对他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他早就因为耿家势大,而多次不知道该拿这个他疑心上的刺怎么办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