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大概是加了消毒液,一股一股飘过来,刺鼻极了。岑晚皱了皱眉头,转过脸来嘱咐小柳重新策划谢氏入驻方案的事。

“……还有,把利润都分细项,下次――”

岑晚看到钱缪站在那儿,目光撞在一起,连话也卡住。小柳顺着岑晚的视线看过去,立刻放下笔记本站起来,叫了句“钱哥”。

“小柳,好久不见啊。”钱缪这才笑了一下,走过来,“辛苦了,大晚上的。”

小柳寒暄说不辛苦,钱缪做主说让她赶紧回去别加班了。他俩聊得欢,岑晚又把眼睛闭上,头扭向一边靠着,大概是小柳不太敢答应,她听见钱缪说,“你看,她默认了,快走吧。男朋友来接你不?”

小柳这才又松了口气,说已经在外面等了。

“还是之前那个吧?”

他半严肃地小声求证,把小柳逗乐了,“是。”

“嗯,真好。去吧。”

岑晚旁边的座椅发出轻微“吱呀”一声,坐了个人。挺神奇的,有的人就是熟悉到气息甚至是磁场都能辨认得出。

她歪着头不看他,他也坐的老实,一言不发,那看来是真生气了,岑晚想。

钱缪这人在脾气方面确实挺好的,他的情绪阈值很宽,好像找不出让他特别不高兴的事,永远都乐乐呵呵。就算生气了也只是不理人,非常无害,哄哄就好甚至不哄也能好,一觉醒来就精神饱满,全都翻篇儿了。

“钱缪。”

岑晚叫了一声,想试试现在的他是个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