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去请郎中的下人回来了,再着一位中年郎中过来,中年郎中一见沈文就道:“公子,病人何在?”
沈文瞠目结舌地指着中年郎中,下人道:“公子,这位是住在前街的庞大夫,专治跌打损伤。”
沈文道:“那刚刚走的白大夫是谁请来的?”
下人摇头,旁边有下人道:“是他自己过来说给夫人瞧脚伤的,我们琢磨着他既然知道夫人受伤,应该就不会是骗人的。”
“都没问清楚你们就把人放进去了?”沈文整个人都不好了,本来就阴谋论了的他差点转身就跑回去把韩眉脚上的药给洗去,就怕那药敷完了,韩眉这辈子就得跟冷君昊一样与轮椅为伴。
庞大夫听着也明白了,看来这次他出的诊被人捷足先登了。气愤道:“请问公子,那位白大夫是个什么模样,或许我能略知一二。”
沈文道:“他是个六十多岁的老者,自称叫白时……”
庞大夫顿时惊呼,样子说不出的遗憾痛惜:“白时御医?老天,早知白时御医在此,我就该跑着过来,难得一次能得白时御医指点的机会,就被我错过了!”
看庞大夫顿足捶胸的样子,沈文没再说刺激他的话,让人备了诊金将庞大夫送走,虽说没用他给韩眉看伤,但人请来了,总不能让人白跑一趟。
知道给韩眉看病的是御医,沈文安心了,想也知道白时是秦沐羽请来的。只是这心里怪不是滋味的,娘是他的,玉儿也是他的,可怎么想都像没他什么事儿了。
再想想明日一早还要去秦沐羽的六皇子府学习,沈文又叹了口气,竟没有半点恨秦沐羽的心思。
沈文回来时韩眉正躺在床上发呆,沈小玉坐在床边默默地陪着,沈文道:“娘,你的脚好些了吗?”
韩眉朝沈文笑笑,“好多了,白大夫的药膏一抹上就不疼了,文郎也早些歇着去吧!”
沈文答应了刚要退下,韩眉又道:“文郎,你看今日救了娘的沈将军为人怎样?”
沈文就回想当时韩眉被花家小姐推开后,扭伤了脚,刚好撞进了那个沈将军的怀里。只是他一直挂心韩眉,还有被打了的薛玉书,并没怎么看清沈将军,只觉得是个很俊朗的大叔。
可此时韩眉问起,沈文便狐疑地看向韩眉,虽然觉得爹才死半年,娘就有了别的心思,可娘独自养了他们十多年,一个人也是苦够了。
但才见一次面,娘这就芳心暗许了?
沈文道:“娘,那位沈将军我没大看清,倒是薛先生人还不错,学问也好……”
话没说完,见韩眉的脸色变了,识趣地没再说下去,虽然他觉得就是娘要改嫁,也得找个他熟的,但娘跟薛玉书才见一面,他就说薛玉书好,是否有些操之过急了。
韩眉摆了摆手,“文郎回去歇着吧。”
沈文看了沈小玉一眼,见沈小玉望着自己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也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
等沈文走远了,韩眉对沈小玉道:“玉儿,你看他这人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