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愿意接受那个呼之欲出的事实。
“不,不……”他有些疯狂地喃喃说着,“冲喜,必须要冲喜才行!”
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他自己听,还是说给别人听的。
他的头上、身上沾着雪花化成的雪水,鬓发间、肩头还粘了一片白色的纸钱,和他脸上血糊在一起,形容狼狈。
从仪门的另一边出来的慕容雍迎面对上了步履匆匆的上清真人,隔着一片茫茫风雪,远远地望着眼前这个失魂落魄的老道。
慕容雍已经换下身上的大红新郎袍,穿上了一身素白的直裰,腰上系着白色丝绦,与这周围的一道道白幡白绫遥相呼应。
他依然没撑伞,停在了距离上清真人十来丈的地方,目光冷然而坚定,冷冷地吐出三个字: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