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会赢的。”韩信一如既往地自信,“你等我回来?。”

刘元自然是相信的,原本的时间线里,没有齐国投降,他都一样能打?赢,何况现在呢?

“不,这次,我要跟你一起去。”刘元眯了眯眼睛,“我与龙且帐下的蒋二,还有些私事没解决。”

私事?

韩信想?起刘元从楚营讨回来?的那个?雨夜,想?起了她的那一身伤,想?起来?她险些丢了命。

他突然就有些心疼了:为何自己?从前没觉得有什么?呢?

为何他不再努力一些去救刘元呢?大夫人当时力排众议要救刘元,但他也只是说会救,却一直没空出手,只是在河边加强了布防。

若早知道会有今日,他定会早些救她出来?。

看见韩信眼中的心疼,刘元心里暖洋洋的,她宽慰道:“他是与我有些过节,但我也一箭将他射下了马。不过那晚雨大,想?来?他是没有死的。”

“但好?在他没死。”刘元甚至有些庆幸,那箭上的毒药被雨水冲掉了些。

他死了的话?,又如何能见证刘元的成功呢?敌人的仰望与绝望,远比死亡更叫人快意?。

连韩信衣锦还乡之时,都重赏了曾经给?他胯下之辱的人是他格外?有胸怀吗?

不,一方面他学习了刘邦的手腕,乐于去给?自己?一个?好?名?声。另一方面,将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他丰富多彩的表情,这才是最大的报复。

韩信若有所?思,而后?又卖起了关子:“你猜,我会用何种对策与龙且对阵?”

过去打?仗,韩信并不会如此,更不会和任何人透漏太多的作战安排。如今看来?,他当真是信任自己?。

其实不仅如此,韩信每一次都享受这种众人不解,然后?出奇制胜的过程。

在他心中,那些人不配他在解释太多。若是打?赢了,人前显圣一番,倒也可以。

但如今,他却格外?在意?自己?的形象。

“……”刘元罕见的沉默了,毕竟这么?久,每一次打?仗,每一次的兵法,她都是知道的,却偏偏还要装不知道。

但今时不同往日,刘元也放松了许多。

韩信答应她永不相疑,她自然也不想?一直瞒着他。

但有些事,怎么?说,如何说,都是难处。

刘元索性不遮掩了,他若是愿意?发现,自然可以猜得出来?。她嘴唇轻启,只说了十六个?字,却引得韩信目瞪口呆

“筑坝断流、半渡佯败、决水冲阵、分割围歼。”

刘元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韩信。期待他能发现什么?。

听见这话?,韩信心中大惊,这分明是他昨夜辗转反侧之时定下的计策。

“怎会如此?为何你这十六个?字,与我所?想?不谋而合?不,不只是不谋而合,而是一模一样!”

“元,你是如何知晓的?”

韩信垂眸,眼中似有犹疑之色。但他答应过,对刘元不再相互疑,便直接开口问了。

刘元笑吟吟:“我是老师的学生嘛,这一身本事,都是你教?的,自然是最懂你的。”

这世间当真会有如此巧合吗?

但话?又说回来?,了解龙且的个?性,再结合地形加以判断,这本就是他教?给?刘元的。

至于假装溃败,兵法上更是不少见,刘元打?仗也没少用。

于是,韩信成功说服自己?,将惊讶化作赞叹:“元,你果然聪慧。”

元,真的是个?天?才!

难怪他们?对元推崇备至,天?天?叫嚷着要元造些新武器出来?。

他喜形于色,上前将刘元抱了起来?:“我一直觉得,项王个?人勇武,却吝啬封赏,只有匹夫之勇罢了;陈余有百战百胜之计而不用,空守儒者仁义……唯有李左车一人,有与我相比肩的才华,却不得重用。”

此刻,韩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