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天不遂人愿。

栗软发现冥亓不见了。

作为舞会主人,他总不能离场。

只能说明,他不知何时也戴上了面具,藏于人群当中。

兴许,他也觉得这种交换舞伴的游戏很好玩,又兴许,那些传言是真的,冥亓喜欢藜容,所以借着面具遮掩,已经跟藜容亲密暧昧了。

想到冥亓连自己的生日舞会都不邀请自己,栗软就又有点难过了。

他眼尾微垂,在第四次熄灭灯光前,离了场。

他将礼物放到楼梯某个隐秘角落,给冥亓发了条消息。

楼道的灯似乎坏了,声控灯一直没亮起。

栗软扶着扶手,用手机的灯光照路。

一道道沉重又急促的脚步声随之传来,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清晰。

栗软刚要回头,就猛然被拉住,有一只手找准目标的捂住他的唇,另一只手将自己紧紧的按在那人怀里。

栗软接连遇到了四个流氓,已经快炸毛了,想都没想就用手肘向后怼去。

男人痛得闷哼一声,却依旧没放手的打算。

聪明的控制住栗软的双手,他嗅着栗软自身的清香,急切躁动的胡乱吻着。

薄凉的唇都变得灼热,在栗软下颌与腺体处流连。

他的吻很重,重的让栗软感到难受,总觉得他快要将自己吃掉,身后的也不再是人,而是失控了的野兽。

这点在那人灵巧的手探过裤头边沿一路向下时变得更强烈。

栗软惊慌的瞪着圆圆的眼,开始用力挣扎。

男人知道他娇怯,柔情蜜意的吻了吻栗软的耳唇,也不想吓到他。

本想收敛动作,谁知却意外撞到了某处。

栗软猛一战栗,脸上荡开红晕。

男人微微一怔,趴在栗软肩膀,忍不住闷然笑出声。

“宝贝,你可真敏感。”

男人是刻意压低了声音说这句话的,但饶是如此,他的音色还是让栗软微微感到耳熟。

“冥亓吗?”

男人笑意微敛,不说话了。

他暂时还不想暴露过多,索性闭嘴不说话了。

栗软倒是很想追根究底的问下去,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男人作乱的手转移了。

意识混乱,浑身发软。

牡丹花被蜜蜂吸采了花蜜。

在那一刻,栗软再止不住满身羞耻的推开了男人,快步跑到楼下。

他回头看了男人一眼。

黑暗的空间里,男人上半张脸戴着银色邪气的面具,下半张脸隐匿在黑暗中,看不清面孔,却始终有一道戏谑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那人似抬了抬手,暧昧的摩挲着指尖。

栗软脸又是一热,轻咬下唇,再也忍不住逃似的离开。

待栗软的身影消失在眼底,冥亓才摘下面具,精致英俊的脸含着嫣嫣笑意,他不在意的去卫生间将手洗干净,才重回舞会。

此时灯光已经亮了起来。

经过四轮的熄灯,几乎每个人身边都有了各自的舞伴。

除了那四位少爷。

他们也依旧没戴面具,拿了杯酒,漫不经心的交谈。

宴旻瞥了一圈没看到栗软,又见冥亓从场外进来,眉毛倏地的一皱:“你刚去了哪里?”

“被某个不长眼的A碰到了,洗了个手。”冥亓道。

他们都知道冥亓这个怪癖。

他对A的信息素极为反感,以至于被A触碰都有些难以忍受。

所以他也是绝对不可能对栗软起兴趣的人。

警报声消失,荆叱掀唇笑了笑:“冥亓,你真该改改你这个毛病。”

冥亓不置可否。

他们都未曾发觉的是。

明明从舞会一开始,他们不约而同的口头上带着藜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