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面的轿子也总算安定下来。
延亭丞掀开帘子,看到栗软受惊到脸色发白的样子,心下愧意更深,“你没事吧,公主?”
栗软压下怦怦跳的心脏,好半天才找回声音。
“没、没事。”
虽然还算冷静,但栗软脸色发白,发丝都黏在额头上,有一种受惊后的倦怠,他对着身旁同样脸色发白的连雀道:“今天就不去栗府了,打道回府吧。”
连雀呆了片刻才点头,“好、好的。”
延亭丞在一处糕点铺子停下,买了一份糕点,瞥见旁边竟还有卖麻辣卤制品的,便问了一嘴,问栗软要不要吃。
栗软掀开窗口的帘子,那股麻辣鲜香的气味一下子涌进鼻间,口水也不自觉泛滥了,“吃!”
算是补救,延亭丞立刻所有样式都打包了一份儿,歉意的说:“马儿受惊全都是属下的过错,属下自愿去牢里领罚。”
“啊?这不关你的事啊。”
栗软很迷茫,但延亭丞就是坚定了自己的过错,要去赎罪,栗软没办法,也拗不过他,回府后也只能交代一句,不准侍卫对延亭丞动刑。
栗软本以为这样就能制止延亭丞了,没想到翌日,还是从下人口中得知,延亭丞受了五十鞭子,如今在床上休养。
栗软一听顿时呆住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不是下令不让人对延亭丞动刑吗?
以为是府里的侍卫又阴奉阳违,他有些气恼的将所有侍卫聚集到一起问责。
侍卫们站成一排面面相觑,简直是无辜极了。
冤枉啊,他们真的没对延亭丞动刑!如今延亭丞也算是公主身边的红人,他们哪里敢对延亭丞动手啊?
在走出说不出的时候,一个侍卫突然站了出来:“公主,我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哦?那你说说。”
侍卫开始陈述。
昨天晚上是他值班,他看见有人将浑身是伤的延亭丞搀扶回来。
当时他还以为延亭丞得罪了什么人,立刻就向搀扶延亭丞的人问个明白,这才得知,延亭丞是自己花钱雇了位打手,来对他用刑。
栗软:“……”
原谅他真的搞不懂延亭丞的脑回路。
难不成,延亭丞是有特殊的癖好,例如喜欢被人虐待?
那他是不是也……
刚生出这个念头,栗软猛地摇头将想法赶走。
不、不能这么想,别忘了原著里的结局,延亭丞那么睚眦必报的人,要是真效仿了原著,倒霉的绝对是他自己!
栗软打了个哆嗦。
他看向连雀,“算了,去延亭丞住的地方,本公主去看看他。”
连雀点头后带路。
等来到延亭丞的住址,就见延亭丞趴在床上,后背满是疤痕。
虽然止了血,但仍是瞧着可怕。
栗软迟疑开口,“本公主都说了马受惊不关你的事,你为何还要自行受罚。”
延亭丞自是不可能说出自己害马受惊的事,只脸色平静道:“没有第一时间制止住马,让公主受惊便是我的错。”
栗软闻言多看了延亭丞一眼,不得不说,延亭丞挺尽职尽责的。
前世就算当上把控朝政的摄政王,也没有纵容贪官污吏,反而整顿朝风,将一切打理的比皇帝当政时还要好!
想着栗软声音柔和了些,“不必过于放在心上,本公主又没受伤。”
“这段时间你在在房间里好好休养吧,要不要给你放一月假?”
延亭丞摇头,“三天就好。”
“三天?”
不仅是栗软,就连连雀都愣住了。
连雀皱着眉,“你要是不行,可不要逞强,三天后公主是要去上香的。”
延亭丞一口咬定:“我的伤恢复的很快。”
事实这鞭伤看着重,其实都只是皮肉伤,完全没有伤及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