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卷着黄沙在她身旁起舞,不过半晌,她便被湮没在了这些颗粒之中。

只能到这儿了吗?

罢了,那便长眠于此吧。

一直以来,她都活得太累了,能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就在她饮恨阖眼之时,之前那声柔呼又出现了,“欢欢,快起来啊,是阿爹和阿娘。快到爹娘这处来。”

“阿爹阿娘?”她抬起灌了铅的眼皮,见有两个模糊的人影在她面前,朝她招手。

是阿爹和阿娘吗?

若是的话,为什么不以真面目示她?可是在怪她未替他们洗清冤屈?

是啊,她多蠢笨啊,原已稳操胜券,可她竟将那到手的铁证平白送了回去,“女儿无能,蒙蔽双目错信歹人。不仅未能替阿爹阿娘洗清冤屈,还害得无辜之人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