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初愈,怕冻着她,今日出门之前,雪影整整给她穿了两身夹绒袄子,又在外头套了件狐皮大氅,才舍得将人放到屋外。
原应臃肿不堪的人,竟还是那般仙姿逸韵。
当真是教人挪不开眼。
姜岁欢持着梅枝的指腹小幅度的搓动了两下,还未来得及将花朵放在鼻下细细鉴闻,就被不远处的声响吸走了注意力。
她有些愕然地对上两张色彩纷繁的小脸,在确认她们都在强忍眼泪后,纳罕问道,“怎么了?一个两个的,皆是枯木朽株之相。”
霜华到底还是比雪影年轻些,一个绷不住,直接“哇”得一声哭了出来,“表小姐,你可吓死我们了。”
涕泪交缠着相继滚下,看得姜岁欢皱起了眉。
但下一瞬,她在想明白二人为何会这般后,“噗嗤”一声就笑开了,“看你们这架势,二位姐姐不会以为我要寻死吧……”
姜岁欢手持梅枝款步朝霜华的方向而去,将人拉起后,她俯身拍了拍霜华在泥地里滚脏的裙摆,安抚道,“放心吧,你们花了这么多功夫将我救回来,我又怎舍得什么都不做就撒手而去。好死不如赖活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主仆三人形色各异抱着三君子的断枝往回走,不同于出来时的叽叽喳喳,现下竟无一个人开口说话。
刚巧路遇青竹院的小厮们抬着五六个盖着红盖头的实木箱子朝浮云居的库房而去,雪影伸手将人拦下后,问了一嘴,“这些东西都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