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那些胭红柳绿的勾栏做派,那我便替你燃烛掌灯,让你好生瞧瞧自己那扭腰摆臀的庶贱模样。”

如他所料,其言方落,姜岁欢就歇了气焰。

要她主动引.诱已然耗费了她的全部力气.

又有哪家正经女子还能受住他这般赤.裸的闺誉玷辱

姜岁欢似是没想到男人会将话说的如此直白难听。

她怔神了许久,才轻颤着尾音开口,“大公子何故还要辱我?”

“今日路遇青竹院的小厮抬着八抬盖着红绸的朱漆箱笼前来报喜,领头那厮有心邀赏……岁欢都见着了,那樟木箱子里装的都是些龙凤红烛、描金喜秤、鸳鸯绸缎之类的喜物……你要我,怎么能不多想?”

少女的声线本就若蚕丝般细弱,带上情绪后,更显涩然,“我本就一颗飘摇萍草,能苟活于世也不过是幸得大公子垂怜。可再过不久,连大公子都要弃我而去了。”

她越说越委屈,越说越酸楚,不过半晌,那张小脸便洇满泪渍,抽抽嗒嗒的似再说不出一句整话来了。

薛适借着窗棂透进来的零星斑驳月光,看着身下的少女哭的眼尾处红得像蹭上了捣碎的芍药花瓣。

泪珠顺着脸畔滚落,连带着几绺乌青发丝沾黏在雪白的脖颈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