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明耳闭。”
身旁的陆元倒像是并不惊讶的样子,还教起雪影该如何自处来。
*
翌日上午。
浮云居卧房的门,还是被薛国公给一脚踹开的。
“你这狐媚惑主的东西,还不快从我润儿榻上滚下来。”
第35章 不要“大公子,可否全当昨夜之事未发……
姜岁欢同薛适一夜浮沉。
整晚,她都宛若一只被浇湿双翼的折翅罗蝶,在湿濡又寂静的夜里独自挣扎。
多少次,她绷直脖颈,压抑的低泣求饶。
都未换来男人半分怜悯。
从沾湿的冰凉地板,到窗棂边的软榻,最后回到潮软的锦被。
素纱帐幔在夜风中肆意翻舞,银白的月光倾洒在床榻上,一同见证这场抵死缠.绵。
她不住溢出细碎挠人的低吟,就若被雨打湿的琴弦,颤人心房。
姜岁欢在薛适手中,宛若一朵酡红色的花,在也深夜里灿然盛放,被夜露滋养浇灌。
揉碎后平整。
待她意识回拢,身旁逐渐平息下来。窗外已传来声声鸟啼。
竟过寅时。
她溃败翻身,可动作间,腿部内侧的皮肤宛若被砂纸磨过,带着烧灼痛感。
姜岁欢忍不住轻抽口气。
她尽量无视下摆的粘腻水泽。
可脑中还是不住回放着昨夜男人在她耳畔不加收敛的沉吟声,像极了泛了春情的野兽。
他双眸通红的锁着她,本能的起伏着。
她被捣成一滩绵水。
仍能忆起那物什似在她皮肤上发烫了一整夜。
但最终也只是浮于表面,未真正结合。
他放过了她。
这可一整夜的磋磨,能算是放过吗?
她被他吃到靡谢、凋零。燥渴到能饮下一桶水了。
喉间发痒,姜岁欢施力推搡着男人,想将那具滚烫热源推得远些,下床去给自己倒碗水喝。
困倦的男人似被吵醒,他略微转身,臂间一紧。
少女被他带得原本抵在他胛骨上的玉指又划回他的胸膛处。
“还不困?没被折腾够?”
他眸眼未睁,嗓音中透着丝疲惫的哑感。
言语时,唇瓣轻蹭着姜岁欢的柔颈下方,又准确无误的轻啃了口她胸前的血红小痣。
不等她应答,他伸手覆上她的眼后,呼吸平稳的睡去。
姜岁欢原本还想等他睡死了,再将人推开。
可待眼前一片漆黑后。
她转动眼皮,无意识的蹭了蹭男人掌中的薄茧,竟也就跟着沉沉睡去。
睡梦中,二人睡姿从一开始的边界分明,到最后躯体相缠。
最后男人竟若婴儿哺喂般,将脸紧紧嵌入少女怀中。
而这一切的祥和,终是被一声怒喝打破:
“你这狐媚惑主的东西,还不快从我润儿榻上滚下来。”
*
今日上朝时,薛适罕见的缺席了。
寅时末刻,薛昌平在府门前未看到薛适上朝坐的轿撵,还以为他今日提早入了宫。
可谁知,朝堂之上,薛适的位置也是空的。
官家念薛适重伤初愈,也并未深究。还当是身子又出了什么问题,让他拿牌子去太医院请人相看。还嘱咐他让薛适要先以身体为重,再劳心国事。
他诚惶诚恐地接下官家对薛适的挂怀。
可亲儿的身体如何,他这个当爹的又怎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