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到了,您请进去罢。”

小二推开一扇虚掩着的破旧红门,待姜岁欢迈入后,便悄然退出门外,顺带伸手将红门掩实。

姜岁欢从未见过这般场景,心中不满害怕,她强行稳住已然颤抖的指节,清了清嗓子,让自己镇定下来,“我这儿有桩大买卖,带我去见你们这儿资历最老的掮客。”

“大买卖?”

门口站着个布巾蒙脸的守卫,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后,目光就像游蛇般缠绕在了姜岁欢纤细的腰肢上。

他已经迫不及待掀开她那掩面的薄纱一偷芳泽了,想必那滋味定是极美的。

“我瞧你就挺像那桩大买卖的。”

第5章 疑起“若是这日子拖得长了,我可不敢……

“我瞧你就挺像那桩大买卖的。”

昏暗狭窄的地道内,石墙上的烛火突然劈啪炸开,姜岁欢只觉得鼻尖的酸腐味越来越浓。

铁靴敲击地板的“哒哒“声愈来愈重,愈来愈近。烛火倒影的石墙上,一抹瘦弱的黑影被压得节节后退。

姜岁欢心跳如擂鼓,她就快要按捺不住地夺门而出了。

而就在此时,刚刚还在倚在墙角的一绛袍男子,跨步而出,将手中的配刀横挡在了那守卫胸前,将他拦住。

“收收你的涎水,能来的都是贵客。憋忍不住就自己上秦楼楚馆消遣去,别坏了这儿的规矩。“

守卫这才作罢,只是那布巾下的一双污眸仍盯着姜岁欢不放,好不瘆人。

绛袍男子嫌恶地敛了敛眉,心道这些看门老鼠着实不守规矩,迟早坏事。

姜岁欢知道眼前的男子必然地位高他一截,便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还望壮士引荐。“

闻言,绛袍男子眼神锐利地扫了她一眼,不紧不慢道,“娘子口气不小,可一般的生意鲁头佬是瞧不上的,纵使有我带路,也未必能成。”

姜岁欢思索片刻后,从袖中将东西掏出,呈于掌心,“你将这玉牌拿去。若是他认不出来,那只能说明他能耐不够,自然是吃不下我这桩买卖的。”

“口气倒是不小。”绛袍男子讪笑一声,将那块水沁白玉拿在手里掂了两下,又对着墙边的烛火一照,随后小心翼翼地塞入胸襟。

“成色不错。可若是鲁头佬认不出来,那这块玉牌就权当是我们弟兄的引荐费了。”

姜岁欢唇角抽搐,心道这些人也实在太黑心了。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按现在的境况来看,饶是她拒绝也无用。

只能忍下这口气,随他去了。

男人很快就消失在了地市街中,姜岁欢站在原地等待,打量起这些黑市摊子来。

摊主们都以布巾覆面,而身前摆放的东西也稀奇古怪的。全是些她没怎么见过的布料锦缎、异域物件,还有她略有了解的珍稀药材,以及成堆的铜铁兵器。

当真是……太过猖狂!

她还来不及一一细看,尽头处就有一堆点着火把的人冲了过来。

“就是她?”为首的一个白发老翁指着姜岁欢问。

见绛袍男子点了头,那老头抬手一挥。

“来啊,把她给我围起来!“

姜岁欢将来人细细打量,花白的头发,脸上的皱纹如久旱麦田的沟壑般犬牙交错,还有这应者云集的架势。

“你就是鲁头佬吧。我诚心与你做买卖,你却命人将我围起来,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你你...你可知这玉牌的主人是谁?”老翁眯了眯眼,语气带了几分狠辣。

“我倒不知,现在黑市做买卖竟也如官府管辖般讲规矩了。”姜岁欢见来软的不成,便也直接破罐子破摔,出言讥讽。“就因为他的身份,你就这般按捺不住?”

“他如今身在何处。可还活着?”

“现在自然还活着,不过若是抓了我去卖好,那就不一定了。”

“娘子此言差矣,你又怎知我身后之人是要他生还是要他死。”老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