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冥:“本王承认的确中了毒,但纯阴之体又不只皇上一个人,礼部侍郎蓝泠就是纯阴之体。”

“这些的确是次要的。”乔伊说道:“你千般万般的折磨朕,是因为我们之间的仇恨,你要让朕生不如死,为你的家人报仇。”

闻听乔伊如此说,一众朝臣均是面面相觑起来。旋即又都将视线落在薛止烨的身上,等他如何作答。

薛止烨神色森冷,不见慌张:“皇上,你为了陷害臣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萧止烨!”乔伊忽然打断了他的话:“朕就让你见见棺材。”

乔伊说着,望了一眼在场的众人:“方才你们也听到了,薛止烨说自己中毒的事情,而他体内的毒是他在母胎里就中了。二十九年前,先皇用毒酒刺死萧家满门一百多口,”

说到此,乔伊抬起手指向脸色微白的薛止烨:“他就是萧家老爷妾室所出,当年其母亲喝了毒药后,导致了腹中七个月的他早产,将他生了下来。”

乔伊说完,顾兆澜接着道“当年我父亲也知晓此事,非常惋惜萧家那些还尚且年幼的孩子,还刻意提及了萧家一位妾室腹中已经七个月的胎儿。”

其他几位御医也吩咐点头附和道:“我们也知晓此事。”

薛止烨眼中有情绪在翻腾,萧家满门被刺死,是他积存在心中,永远无法平息的愤恨。

一旁慕临也道:“摄政王身上的毒,就是在母胎里中的毒,也是个不足月就出生的早产儿,老夫为自己说出的话承担一切后果,可以用项上人头来保证它的真实度。”

慕临的话落下后,朝堂上大臣一片哗然。

“这都是你们的一面之词。”薛止烨的情绪已然再无法平静了,他紧锁眉宇,怒声道:“一点实质性的证据都没有。”

闻听薛止烨的话,朝堂上忽然静了下来。

“有。”乔伊咬牙说道:“朕为了这一天,已经做足了功课。”说着,他朝着殿外吼道:“进来。”

乔伊的话音落下几息后,程苑青走了进来。

薛止烨脸上已经毫无血色,但更多的是愤怒。

程苑青不敢去看他,与薛止烨拉开了很长的一段距离说道:“草民可以证明当朝摄政王,就是二十九年前被先皇刺了毒酒的萧家人的遗孤,他自小由其姨母带大,其姨母与草民的父亲搭火过日子,草民自小就与他熟络,知他身世,并且他在金玄城生活了那么多年,是有他的生活痕迹的,顺藤摸瓜一定会查到根源。”

程苑青始终没有勇气抬头去看薛止烨:“为了能证明草民与他熟络,你们可以让摄政王将左腿露出来,那里有一道伤疤,是被狗咬的,还有……”

“是本王太心软了。”薛止烨狠狠咬着每一个字,打断了程苑青的话:“本王就应该早早杀了你。”

薛止烨这一句话,便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当然即便他不承认,也没有人再会相信他了,人证物证皆在,他已经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