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等人看得分明。

北笙轻声问:“大人要不先用了膳再走?”

郎琢眉眼微动,唇角慢慢弯了,道:“不了,我还有公事,待处理完了再来找你。”

北笙周身又是一僵,他语气中的暧昧旁人怎会听不出来,他竟是什么都不避讳了吗?

她口唇翕动,正欲说让郎琢以公事为重,不必再来找自己的话,不料身后的府门吱呀一声开了,津淮从里探了出来。

一看是北笙,竟急急出来张开双臂给她一个大大拥抱,恍若无人哭了起来,“姐姐……”

一声“姐姐”喊完,便哽咽难抑。

这几日几夜担心受怕,只以为再也见不到北笙了,之前强压着心绪没有发泄,如今再次看到姐姐,便彻底扛不住了。

“别哭了,姐姐不是安然回来了么。”北笙推开他,轻柔地擦去少年脸上的泪痕。

旁边有马缰抖动的声音,待北笙再回过头去时,郎琢一行已经匆匆离去。

这几日的经历恍若一场大梦,梦醒后,她依旧还在这朱门深院里。

唯有臂膀上的伤疼,和后颈还滚烫的温度提醒她,一切都是真实的存在。

绾月和鹿竹闻讯也出来接二姑娘,北笙将自己的行囊给了绾月,随后立即去了梅香居。

南音口头上关心了几句,贠夫人则抱着北笙一顿痛哭,那种又险些失去女儿的后怕还在心头萦绕,两三日间,头发又白了很多。

徐照庭则脸色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