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在梅香居,想请姑娘过去一见。”

长指划过琴弦,发出铮铮铮三声长音,北笙眉眼未抬,轻声问:“就说我病了,不宜见客,就让津淮替我挡了吧。”

要说怕郎琢,这辈子最怕的还是太子。

上辈子要不是参加了太子妃遴选,她不至于陷进南音的圈套里,这辈子怎么再重蹈覆辙?

她巴不得离太子越远越好。

景帆说:“公爷和夫人都已告知来宾,二姑娘箭伤未愈不宜见客,但太子殿下说二姑娘是因他而伤,是以一定要亲眼见一面才放心。”

“公爷和夫人不好推辞,让小的来问二姑娘,若是姑娘方便的话就过去见一面。”

北笙道:“我不方便出门,太子若执意要见,就请他到青霭苑来。”

“这……”这话景帆不敢接,毕竟这里是二姑娘的居所,太子是外男。

鹿竹瞪了景帆一眼,道:“笨不笨,你难道不会说姑娘受伤又受了惊吓,连床都下不来,一碗接一碗的药伺候着,难道太子还会到二姑娘的床底边上来看?”

景帆恍然一笑,朝鹿竹拱手,“受教了。”

“等等。”

景帆才抬步要走,北笙又叫住了他,说:“你悄悄转告小侯爷,请他找个空来见我。”

景帆应了声便去了。

自那日在城门口遥遥一望,好几日没见了,又有好长日子没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