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不难。太子信中所言之事,我自晓得处理,你不必放在心上!”

外头太阳已经西斜,即便门帘挂在门勾上,房门敞开了也没放进来多少天光。

北笙背门而站,亭亭之姿正好将那些许的光亮都挡了。

她彻底敛了神色,郎琢一时也分不清她在想些什么。

他向来面对任何事都游刃有余,唯独今日在嵯峨宫内,从萧勖和北笙心平气和的几句寒暄中听出不同寻常时,才觉事态超出了他的把握。

但看到萧勖告辞而走都没再看北笙,他这才气定神闲了几分。

此刻,他不管徐北笙有何念头,继续道:“你按我说的做,只要太子坐稳东宫,登基为皇,你便自由了,喜欢谁便嫁谁,我不会阻拦!”

北笙只觉得自己要被郎琢逼疯,周身血气上涌,于是山呼海啸般一泻而下,彻彻底底毫不遮掩:

“但我现在不想要自由了,我要成为太子妃,成为皇后!从大人逼我进宫那一刻我就下定了决心!大人所交代的事我会照办,但我之所求,大人能不能成全一二?”

若北笙此刻是惊涛骇浪,那郎琢便是粼粼微波,他眸中潋滟着一丝水光,淡淡的问:“你不想和萧勖在一起?”

北笙只觉得郎琢此刻愚不可及!

她怒瞪着他,用尽全身之力辩驳:“这和他有什么关系?是我说得不够清楚,还是郎大人故意装聋?”

“我拿性命做赌进了宫,为大人鞍前马后,难道要助大人和太子功成名就之后,悄然隐退?凭什么?”

她脸色涨红,在郎琢的掌心里负隅顽抗!

隐隐觉得没有丝毫胜算,却还是顽劣的想为自己争得三分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