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琢静静地看着她:“为何不高兴?”
北笙刚才勉强挤出来的笑容此刻又僵硬了。
有人太懂自己也不是一件好事,她在他跟前就一点秘密也不配有吗?
郎琢迈步向她走近,在她近前立住。长身覆压,北笙不由后退,却被一把拽住。
他的鼻息在她身上轻嗅,还是那股淡淡的药香,外加一点檀香之气。
确认没有异味才放手,他道:“换做是我,一日之内赶走四个不顺眼的恶人,应当举酒欢庆才对。”
北笙抬眸,眼眸中溢着些许看不出神色的光彩,淡淡道:“只因和我一起被人污蔑的是勖公子,陛下才主持了公道,若被咬的是旁人、和皇家没有血亲的无关紧要之人,只怕是她们将我踩在烂泥里,也没有人愿意替我声张,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郎琢听着沉默不语。
北笙继续道:“为了你我的大计,大人也当离我远些,夜深人静,若被人瞧见你我孤身在此说话,只怕又会引起风波来。”
前方就是嵯峨宫,万一又被哪个贵女瞧见了呢?
不知从何时起,郎琢只要同北笙说话就觉得心头气不顺,来往这么久,她就没有一句话是落在他心坎上的。
反倒他还要处处迁就忍让。
然北笙比他更严重些,不用说话,只看见郎琢就就得胸口堵了一块石头,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
郎琢眼底森森冷沉,道:“此处不会被人发现,我来找你就是想告诉你,贵女当中有几个是范阳公主和乐平王的人,柳泽兰和觅毓是摆在明面上的,她们故意挑衅你,为的就是坐实你和萧勖有私情后将你赶出去。没想到用力过猛自己先出了局。”
北笙道:“大人不用提醒,我也知道她们是萧竗的人。”
郎琢置若罔闻,继续道:“但还有几个藏在暗处的,若将来她们一旦进入东宫,那才是最大的隐患!你待将她们一个个都找出来。”
北笙昂着脸儿问:“那大人呢?除了我,剩下的七个贵女中就没有大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