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崃摇摇头,忽而想了起来,又道:“只今天下午同敲鼓的稚童说过,再无旁人了。”

斡风满意的点了点头,刹那之间,寒光一闪,彭崃只觉得脖颈间一阵冰凉刺痛,他伸手去摸时,热乎乎的血浆已经冒了出来。

喉管发出咕咕的声音,目光微闪着盯着斡风,再也说不出话来。

坚持不过片刻,便横倒在地上。

斡风身上却干干净净,不管是身上,还是刀刃上,未沾丝毫血腥之气。

闪身出门,躲过巡守,再次钻入伶人安歇的寝房,又将稚童刺杀于睡梦之中。

刀刃划过稚童嗓喉的那刻,稚童睁开了眼睛,但他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甚至眼神涣散到看不清眼前的幽影是谁。

直到他的热血流向旁边,旁侧睡的人被一片血腥的濡湿弄醒,发出了尖叫之声,众人这才发现稚童被人于睡梦之中刺杀。

第二日清早,便有两具尸体盖着白布放在了拓跋琅的眼前,两人均是被人割喉而死。

拓跋琅是何等敏锐的人,第一时间就将嫌疑锁在了郎琢身上,却没有实际的证据。

死的终究只是两个无关紧要的伶人,郎琢杀两个伶人做什么?

况且,他的人来报说,舒棠进了郎琢的门后就再未出来,夜半都能听到里头男女的嬉笑声。

郎琢这般好色,怎么又有空去杀人呢?

郎琢那边的人一早听说无端死了人,还以此为由要搬出去住,拓跋琅即便想要留人再无证据,不得已已经答应让郎琢一行搬去宝定驿站去住。

纵然脱离拓跋琅的直接监视,但郎琢已然无法掉以轻心,难保不会驿站之中或是旁的地方有拓跋琅或者乐平王的眼线。

他无心去问斡风为何还要多杀一个人,斡风青阳都是跟随他多年且忠心耿耿的人,斡风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

只是同车厢里的舒棠,一时想不到该如何安置。

这个姑娘跟在他身边几乎是形影不离,且不得不形影不离。表面上看似忠心,却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