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本公的两个女儿粗鄙,还愿教导。”

“国公爷谦虚什么,国公爷等下看过题卷就知道了。”

两人说着朝堂内走去,各自落座。

坐定后,赵疏将那份题卷双手捧给了徐照庭,还说:“大姑娘的这份题卷答得当真好,有些见地就是连国子监的儒生都不如,晚辈也正想拿回家看看呢。”

他虽看不出上面的应答同国子监那些儒生对家国天下的认知有何区别,但郎大人说好,那就一定是好,说两句奉承的话,又不掉肉也不花钱。

北笙低头垂眸不敢说话,这跟当众鞭尸有何区别?此刻南音的眼刀恨不得戳死北笙。

徐照庭将烛台挪近了些,仔细端详手上的题卷,看着看着,不由低声诵了出来:“‘王者以天下为家’作何解?答:王者当以天下为已任,若占而不治,不能惠政,天下兵戈四起,王者又以何处为家?’……”

读着读着,徐照庭手开始发抖。且不说这样的理解正确不正确,论政历来会引起很多争端,更何况是姑娘家。学习归学习,答题归答题,若宣扬出去,引起争议,害的可是整个国公府啊。

徐照庭急急将题卷叠了揣进了袖中,朝郎琢拱手,“郎大人,小女儿之见,怎可四处昭告?还是罢了吧。”

郎琢抿嘴喝茶,微不可查地笑了笑,“国公不想宣扬,那便算了。”

南音心下一沉,她本是为了为难北笙才将乌黑的题卷交给她,没想到她答出来了。都怪自己心急去冰钓,才用了她的答案,自己已经在北笙身上吃过多次亏了,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此地不宜久留,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她起身向徐照庭和贠夫人欠身:“女儿今日贪玩误了功课,想先回房看书,先回去了。”

徐照庭点头应后,南音又向郎琢行礼,“学生先告退了。”

郎琢抬起眉来,说:“你到廊下等我,我有话要同你交代。”

郎琢说的是“我”,而不是“本官”!北笙听着挑了挑眉头。

南音疑惑,还是等在廊下,郎琢随即跟了出去。

赵疏戏谑看着一前一后出去的南音和郎琢,北笙对上他的眼睛,脑袋轰然作响,郎琢喜欢南音!

难怪啊,今日南音不来上课,郎琢一定是吃醋了,所以才要罚她。还有,赵疏今日坐南音的座位,郎琢也很不快。

他们自幼相识,日久生情也是有的,可南音和乐平王打得火热,知不知道郎琢对她的情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