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清楚。
“坐享齐人之福”这六个字能安到任何人的头上,唯独安不到郎琢的头上。
但郎琢没有反驳拓跋琅,只是微微一笑,搭手行礼,“盛乐王相邀,不敢不来。”
是“盛乐王”,并非同昨日喊的“大王”。
拓跋琅虚眯的眼眸凛冽了几分。
昨日郎琢在自己面前逢场作戏,又跑去萧翊面前表鉴对大靖的忠心,他派去的耳目也一早来报,郎琢和昨夜所救的那个女子共度一夜,将舒棠彻底晾在了外头。
亏得他还差点信了郎琢的鬼话,动了和大靖和亲的心思。
若真和萧翊决裂,滚进郎琢的圈套,那整个盛乐怕是都要毁在此人的手上!
拓跋琅一声讥笑,“郎琢啊郎琢,本王的好兄长,大靖是无人了么,就你这样的雕虫小技他们还赞你有经天纬地之材,在本王看来,你就是江湖游医,四处招摇撞骗,若被大靖皇帝知道他的计谋被你败露,只怕是要当场吐血而亡了,哈哈哈哈……”
郎琢没有接话,扫视了一下场上的人,目光看向庞钧,问道:“皇后的懿旨,邀请地方官员的家眷进京参加赏菊宴,不知庞大人的家眷去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