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婆子抬起头来,却说:“什么有毒无毒,老奴不知这些,老奴只是熬水来洗身子的,并非拿来喝的,你们不要冤枉人。”
北笙提着火钳翻了一下火盆里的碳,把底下烧的发红透亮的碳翻到了表面,冷笑说:“雪地里太冷了,把炭盆拿过去让廖娘子烤烤火。”
景帆提了火盆放到廖娘子身边,晏清抓了廖婆子的手就往火盆里摁,周边一群仆妇吓得心头一紧。
“说,我说,我说!”
廖娘子吓得脸色比雪还白,终于松了口,“是,是大姑娘,给我的药,说等叶姑姑查青霭苑的时候,趁机拿出来,就说是二姑娘私藏的毒药,借此诬赖二姑娘有害人之心。”
北笙腾的起身,走过去,啪的一声又甩给廖婆子一个巴掌,“前次贾娘子离间我们姐妹关系,被母亲打死,今番你又来诬陷姐姐,我饶不了!叶姑姑,快速告知母亲,早早打发了她!”
“不不不!二姑娘,”廖婆子抓住北笙的裙摆,疾声说:“老奴说的都是真的,是大姑娘要害你!我是被牵连的!”
叶栀身边一个仆妇很快就去向贠夫人报告了,与其等着,北笙叫人将她捆了,直接送去了梅香居。
第20章 南北分道
梅香居的书房里,安国公正和徐照庭对弈。
徐南音禁足有些日子了,最近很是乖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徐照庭想着,请郎琢来通个风,好让南音回到课堂听课。
郎琢:“晚辈来国公府授课,拿了两位姑娘的束脩,既然公爷想让徐大姑娘回到芙蓉堂上课,晚辈没有意见。”
徐照庭自然知道他不会有意见,况且南音禁足的事是徐照庭自己的意思,不关郎琢的事。
只是这个教学方法上么,徐照庭有自己的意见。
他支吾了一下说:“郎大人,俗话说严师出高徒,本公将二女交给郎大人教导,那是对郎大人百分百的信任,若她们二人有不妥之处,还请郎大人不要顾谁的情面,狠狠教训就是。”
郎琢一脸疑惑,“二位姑娘都是可教之材,晚辈也自认教的认真,公爷可是对晚辈有不满之处,还请公爷明说。”
“就是……就是……”徐照庭也难以开口,自己的女儿犯错说打就打了,可郎琢虽官高位显,却和她们是同辈人,如何能像长辈般狠狠教训南音和北笙?
“反正就是她们犯了错,大人不要手软就是了。”徐照庭只能点到为止。
郎琢也默默点头,安国公可能是怪自己对学生太和善,那以后更严肃些就是了。
“闲聊而已,下棋下棋。”该交代的已经交代了,徐照庭松了口气。
门口突然来了男仆,说:“公爷,夫人让您去正屋一趟。”
“什么事呀?没看到我有客人么?”
见郎琢在,男仆没有高声,走到安国公耳边悄声说了一番,安国公的脸色肉眼可见的从红润变成了铁青。
“如此还了得!”徐照庭愤而一张拍在棋盘上,黑白棋子四处惊溅,好好的一局棋被彻底打乱。
郎琢诧异的看向徐照庭,徐照庭回过神来,愧疚地朝郎琢拱手:“郎大人稍坐,本公处理点家务事就来。”
“公爷自便。”
徐照庭走后,郎琢默默拾起地上的棋子儿。
梅香居的正屋俨然成了断案的公堂。
姑娘婢女仆妇跪了一地,徐照庭进去时连个落脚之地都没有。
贠夫人侧着身,赌气不看徐照庭,也不看跪了一地的人,胸腔一起一伏,快要炸了。
她就想不明白了,按理说孪生女儿,性情该是一般的,怎的就如此水火不容。
北笙口口声声维护南音,雷公藤之事说是廖婆子自己陷害不成,诬赖给了南音。可贠夫人知道,南音早就容不下北笙了,此事定是南音的手笔,廖婆子只是帮凶而已。
她曾抱怨徐照庭给女儿的名字没起好,一个南一个北,南北不照面,待在一起就打架!
可徐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