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盅里倒上了酒,“这酒有些苦,加了糖就不苦了。”
原本清凌凌的酒水因加了马奶糖而渐渐变得浑浊。
马奶糖,从前北笙说了一句马奶糖好吃,赵疏就日日给她带马奶糖,导致她后来牙疼,还是心心念念想吃赵疏送她的马奶糖。
现在想来,那甜腻的马奶糖堪比砒霜。
北笙抓着赵疏的袍襟攀着他的胳膊费力站了起来,捏起酒盅看了一眼正在酒中浸化的马奶糖,心头恨意难消!
突然,极其厌恶的挥手将酒水泼在了地上!
“你竟敢抗命!”御林军的剑已经拔了出来,凶神恶煞怒盯着北笙,以为她不愿就死。
赵疏扬了扬手,御林军的剑这才回了鞘。
北笙从御林军的托盘里拿起了酒壶,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这一次她仰头一饮而尽。
她不是不愿就死,只是不愿喝赵疏倒给自己的酒,也不愿再尝那马奶糖的味道。
冷风灌进牢狱,吹灭了案头昏黄的油灯,北笙嘴角噙着笑躺在草垫上,前世的一切就此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