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又看看斡风,低声说:“要不我明早再来。”

“别,二姑娘。大人的伤等不得了,姑娘要不到大人的书房稍等等,里头的客人很快就走了。”斡风说。

显然他还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

郎琢手腕上有伤,发不了多少力,慌忙中从案上摸起一柄裁纸刀,拓跋钊趁机翻身爬起,郎琢勒着他往浴桶方向退。

直到碰到浴桶的边沿了,郎琢才费力一个转身,将拓跋钊狠狠倒扣在浴桶里。

拓跋钊死死抓着浴桶的边沿,挣扎着,试图从郎琢手下逃出一命,短匕刺进拓跋钊的腰窝,他才规矩了三分。

无论拓跋钊怎么挣扎,郎琢都按着他的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直到拓跋钊在浴桶里扑腾不动了,他才松了三分力气。

郎琢面无表情地说:“我的命从来都捏在我自己的手上,由不得你威胁。忠心?我食大靖之禄,为何要给盛乐忠心?我是大靖的子民大靖的臣!”

拓跋钊气息还未绝,心头明白自己错了,却没有后悔的时间了,他终究是比郎琢早死。

郎琢左手往前一推,拓跋钊整个人倒栽进浴桶里,水哗啦一下漫出来,周遭淌了一片。

浴桶内原本褐色的药汤霎时殷红一片。

单薄的中衣被血水浸湿,直到凉到了他的肌肤,郎琢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