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了!!他们和耜兵是一伙的!!!”
因为事态紧急,他甚至连“母后”的敬称都忘了,直接喊出丹皎的本名。
丹皎怔住。
再回过头,甲板上的人皆身着重铠,刀戟森森,哪还有半点水手的样子?
怀里的阿狸被人吵醒,许是察觉到危险和杀气,骤然放声大哭。
听到阿狸的哭声,丹皎更加手足无措,就在此时,漕船的踏板开始往回收,眼见漕船即将开走,公子鄂情急之下,顾不得背后的追兵,三步并作两步,朝着踏板便是一跃!
“扑通”一声,公子鄂狼狈滚落在甲板上,随后以剑支地,踉跄着站起。他随行的手下与精兵都在刚刚发现中计之际,被神秘的黑衣刺客以不知名暗器射杀。如今只有他一人,去护住丹皎母子。
纵使希望渺茫,可他仍要尽力一试。
“困兽犹斗。”船舱里蓦地响起轻轻一声叹息。
十二名黑鳞水兵从船舷两侧包抄而来,眼看首领的玄铁指虎已逼近公子鄂的眉心,他却探手抓住船舵铁链猛地回拽!
整艘漕船发出濒死的“吱呀”声,倾斜的甲板让半数水兵滑向翻涌的水浪。丹皎的尖叫卡在喉间,她看见公子鄂反手削断三根桅绳,缠金丝的缆绳如垂死的巨蟒绞住两名水兵的脖颈。
与此同时,首领一声令下,四柄弯刀从不同方向砍向公子鄂的后背!
“铛”
护心的软甲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血水顺着崩口的剑刃滴成弧线。公子鄂用尽最后的力气,拉着丹皎跳下船!
谁也不敢相信一个身受重伤的人,会爆发出这样大的力气
,黑甲的水兵在船上看着,几乎忘了追上去。
然而,两人跑了没几步,月光突然变得粘稠,公子鄂一个踉跄,猛地跪地!
碎裂的甲片“啷当”坠落,猩红的血泊在浅黄的沙滩上蜿蜒成赤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