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破空锐啸,如暴雨倾泄向狂奔的朱漆车驾!
青骓马尚未嘶鸣,长箭已洞穿它的心脏,火星迸溅间,樊离期肩膀中箭的血花绽放在辕木上,他吃痛松开手,马车轰然撞向宫墙!
随着念薇的一声惊呼,荷华狼狈不堪地从车厢里摔出。
她伏在地上,勉强地想要起身,然而腹部一阵剧痛袭来,几乎让她失去了所有力气。
最后的视线里,她只看到一双月白的靴子,踩着满地流泻的星光与灯火,缓缓走近。
年轻太子的面容冷峻如冰,他弯下腰,静静注视她:
“你想逃去哪儿?为何不肯乖乖听话?”
再醒来的时候,已是次日傍晚。
日薄西山,血色残阳透过窗棂,照在床塌边的白衣青年身上,勾勒出凌厉的轮廓。
荷华下意识往床塌深处缩了缩。
见她躲避自己,他用玉勺拨弄着碗里的漆黑药汁,嗓音平静:
“念薇被孤送出宫了,你既想去青溪廖家,便让她代你去好了。没有我的准许,她与廖若,终生不得返回王都。至于助你逃离的樊离期,你不是承诺帮他接回妹妹吗?孤剁了他一双手,送他去边境同他妹妹团聚。”
他抬眸凝视她,眼神第一次如此冷锐:
“你知道吗?因为你的任性,孤失去了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