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那?箱子不小,还问陈姨太要不要用车哩。但陈姨太说不必劳动司机,还能省几个油钱,自己招一辆人力车就?行。我也不好多话?呀。”
白瑾瑜点?了点?头,让门房下去了,扭过头狠狠叹出一口气。
白瑾琪哭得累了,此刻软倒在沙发上?,靠在虞妈的怀里小声抽泣。听见白瑾瑜叹气,立时像是失去庇护的鹌鹑似的,抖了一下。
在白瑾瑜问话?的时候,白瑾璎将屋子里用来存放东西的抽屉橱柜重新又?检察了一遍,同样是叹息一声,说:“地契存折和首饰都没了,不必说,她一定是直奔车站,赶早班的火车跑了。只是她会去哪里?唉,不管去哪里,这都过了四五个钟头,我们哪里还追得上??”
白瑾瑜发了一声冷笑,道:“除了上?海,她还能去哪里?她不正是由上?海来的吗?”
她抱了手臂,掷地有声道,“依我看,不必费事。干脆去警察厅报一个案,再?在报纸上?登一则携款逃跑的寻人启事,让警察拿着相片子一间一间旅馆去问,她总不能前脚一到上?海,后脚就?置办房产吧?”
说罢,朝白瑾琪一招手,“好了,别哭了。换身?衣服,跟我去一趟警察厅。”
白瑾琪本来睁着一双泪眼,惶惶地将她望着,闻言鼻尖一红,又?呜呜地哭出声来,摇着头直往后缩。
去警察厅报案,这多么难堪!何况她该怎么说?陈芳藻只是个姨太太,姨太太卷走家里的钱,那?便?与?小偷无异,自己这个小偷的女儿,又要被人怎么编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