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一番称赞,白瑾璎拍着手道:“孟先生弹得真好,比我从前的钢琴老师都不遑多让呢。”白瑾琪和钱家姐妹花立刻跟着附和。
轮到柳世新了,他却笑着说:“孟先生这样多才多艺,真叫人吃惊了。要我说,雅丽的老板要是把你雇来,上门的客人起码要再翻一番哩!何况孟先生还有这样登台亮相的娱人的精神,这是很难得的。”
什么登台什么娱人,简直有把孟西洲比作卖艺卖笑之嫌了!
在座数白瑾璎的神经最敏感,立刻觉察出那话里隐含的火药味,脸上的笑容怯怯地收敛起来,不知自己这时候该不该开口讲话。坐在柳世新旁边的白瑾瑜也是暗暗皱眉,刚想说点什么圆个场子,想不到还是孟西洲先开了口。
他一贯的措置裕如,微笑道:“哪里的话,我学音乐,不过是为了自娱,因为出于朋友的情谊,这才献丑了。你说我是娱人,那真叫人伤心。”
孟西洲的态度格外大方友好,几句话便四两拨千斤地化解了险些冷场的局面。
他这样淡定,反倒衬得是柳世新心眼狭隘,以至于他心里那股子无名火越烧越旺,本来笑一笑可以过去的事,硬是抢白道:“既然觉得是献丑,那又为什么专程弹给人听呢?可见还是想露一露本领给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