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裙子到白色的过膝袜,都是由他亲手穿上。
祁绵雪背对着陆君泽坐在他的腿上,双脚接触不到地面,在半空中悬浮着,轻轻晃了晃腿。
宽大的裙摆像是一款黑白色小蛋糕,层层叠叠铺散开来。
由侧坐到背着坐,几经变换姿势,陆君泽身上的浴袍都被揉乱了不少。
祁绵雪浑身上下只穿了裙子跟袜子,此刻稍有些坐立不安。
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开始不受掌控,稍有机会,便迫不及待的耀武扬威。
湿润的发丝早已吹干,他动作温柔地抚摸着祁绵雪顺滑如绸缎的乌发,像是在摆弄精致的洋娃娃。
从耳畔捻住一缕发丝,一路滑到发尾。骨节分明的手指被一缕乌青缠绕着,带着说不清的暧昧。
他微微低头,在指尖青丝上落下一吻。
青丝青丝。
情丝情丝。
吻她的青丝。
吻她的情丝。
惟愿,青丝绕指尖,情丝长又绵。
祁绵雪背脊忽然颤抖了一下,声线有些发颤:“陆君泽,你怎么……”
身后传来一道轻笑,那人五指插进她的发间,以指为梳,轻柔地替她打理着长发。
开口说话时,声音里的清朗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沙哑的低沉:“小雪花,我可以吗?”
话音才落,祁绵雪又发出一道压抑的低哼。
他是问了,可他一边问一边行动。
根本没想过要得到她批准的回答。
祁绵雪只觉得心尖都跟随自己的身体,一起一落间都在发颤。
陆君泽顾着帮她梳理头发,只有一只手虚虚扶在她的腰间,得闲时,还会帮她拍一拍裙摆上不存在的落灰。
纵使幅度很小,祁绵雪还是很担心,自己会被颠下去。
只是在她每次都感觉自己身形不稳时,那只有力的手臂又会及时将她拦住,待她稳住身形,又悄然撤开。
祁绵雪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一缩一缩又一缩,简直被磨得没了脾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头海藻般的乌发终于被他梳理好,尽数放在了她的右肩。
拦在她腰间的手臂终于缓缓收紧,另一只长臂也顺势横在她的身前。
许是注意到了她肩头裙子的白色围裙花边背带滑落到了臂弯,那只大手慢条斯理地帮她将背带拉上去,修长五指握住了她的肩。
祁绵雪的后背顿时紧紧靠在了陆君泽的胸膛里。
他将头埋在祁绵雪左肩的颈窝,灼热的呼吸一阵又一阵打在祁绵雪的肌肤上,略有些急促地喘息了一瞬,
淡淡的痒意让祁绵雪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下一秒,颈间皮肉被人一口叼住,轻而缓吸吮着。
一股酥麻顿时从被咬住的脖颈直冲酸软的后腰,祁绵雪难受地咬了咬唇。
她不可抑制地拱了拱背。
“小雪花,你很讨厌哥哥吗?”陆君泽的呼吸就喷洒在耳根敏感的皮肤上,故作委屈的声音里含着几分沙哑。
“为什么哥哥帮你梳头发,你非但不感谢,还要咬哥哥?”
他这别有深意的话让祁绵雪唰一下,从耳垂到脖子的皮肤全都染上一层绯色。
不等她辩解,陆君泽忽然帮她转了个身,两人瞬间从背对变成了面对。
祁绵雪肩背抖了抖,唇齿间的声音再也压抑不住,无力的趴在了他的肩上,喘息声愈发急促。
她脚趾缩了缩,葱根白的手指攥住陆君泽浴袍领子,声音不受控制地染上哭腔:“小陆哥哥……”
一种莫名的刺激感流淌过骨髓,冲撞得祁绵雪头晕目眩。
她眼角一片胭脂红,长睫被生理性泪水浸湿。
却没想到,这句话不知触及到了陆君泽的哪一根神经。
他双手穿过祁绵雪的腿弯,抱着她站起身走向床边,声音慢条斯理:“小雪花叫的,是哪一个小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