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听完颔首,脸上展露轻笑,起身开橱,扔出一堆他酷爱,我畏惧的情趣物事。我脸色微变,他徐徐回身:「叶步云的事,你真当我不知?」
第二日醒来,头脑兀自昏沉,看手表,却立时清醒,已是九点。身边自然已经没人了。我尽力翻身下床,爬到浴室,打开壁橱,端出里面一个药箱打开,药膏、消毒水、纱布、指套,甚至还有卫生棉,一应俱全。
出来的时候叫了车,自己开车已是有心无力,顾宅位于市郊,离公车站颇有距离,不是我如今走得到的,顾家也没有我可以使唤的人,当然不可能让人送我去公司。
但我清楚记得昨晚晕厥之前不曾请假,当然顾飞也就不可能准我今日的假,再不去,真惹怒了魔王,不知今晚还有什么花样等着我。
路上开了半个小时,计程车费要去我一周薪水。到公司时发现电梯检修,说是要一个小时左右,不敢再耽搁,于是走了楼梯。待我拼了小命爬上十六楼,被告知主子正和人谈生意,一上午都关在总裁室里不曾出来。
我身为总裁特助,竟然不知此等安排?
央秘书暗地告知总裁我已来了,便惶惶等在自己办公室里等候召见。
却一直没有动静,快到下班,才听到隔壁开门声响。正提心吊胆,那边有人开口说话,险些让我吐血:「顾先生,听说何少爷在你这里就职,还以为今日来可以见见他,怎么一直不见他人?」
竟是昨日的叶步云!这等公开表达仰慕之意,若在往日,我或有小小得意,今日却只觉惶惶。
主子好涵养,微微笑道:「来了,就在隔壁。」
门被推开,我避无可避,只得起身:「总裁,叶先生。」
叶步云很惊喜,过来和我握手,手指却在不见人处于我掌心轻抚:「何少爷,能再次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他热情洋溢,我只得含笑以对:「能认识叶先生,是我的荣幸。」
叶步云却蹙眉,手指摸上我的脸,口气关切:「脸色这么难看?」
我瞠目结舌。果然顾飞一个箭步过来,将我向后一拉:「想是略有感冒而已。叶先生,我们出去吧,边吃边聊,要谈的事还多着呢!」
很快几人都走了出去,我坐在椅子上半晌缓不过气。刚才被顾飞用力一拉,我一个站不稳,重重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虽然不是摔倒,却已相去不远,疼痛且先不管,底下渐渐湿润,却不能坐视不理。
艰难地摸到洗手间,褪了裤子查看,果然鲜血淋漓,整张卫生棉都被染透。
出来便奔了医院。医生检查后,脸色阴沉,说:「手术!」
我满脸迟疑,问他费用几何,还有术后要休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