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枪不曾放下过。我不曾喝水吃饭,怕里面有药,怕顾飞趁机脱身,当然更不曾闭过眼,顾飞的命,是我如今,唯一的一个筹码。
我们相偎着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亲密如昔,等待我的家人从房里出来。没有人看得到我放在他背后的手,正以枪指着他的后心。
父亲很快带着继母和弟弟过来,步履尽量沉稳着,脸上难掩激动:「阿远,你可回来了!」
我笑得轻松:「回来了!」
父亲摸了摸我的头,眼眶微微湿润,似乎想张臂拥抱我一下,见我坐在沙发上不动,怔了怔,有些愕然地在一边坐下。
弟弟扑上来给我一拳:「搞什么?结婚就结婚,还来个抢亲?」转头问顾飞:「顾大哥,你有没有把那个王八蛋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