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侧高塔。

养庆生瘫在柔软的垫子里,享受着身边女伴的水果投喂,半眯着眼,随意地盯着舞台,好不惬意。

啊,又是他看烂了的套路片开场

看边上女伴看得一脸认真,他一时装逼瘾泛滥,故作高深地对女伴点评道:“嗯,开场设立冲突,剧情扑朔迷离,很传统的戏剧写法,也让人有看下去的欲望,不愧是皇家剧团。”

“不过我还是更喜欢迷杀的绝命之子。”他表现出一副生为文艺男,我很惆怅的样子,“有时候,细腻温和的笔触比这种商业大片更吸引我。”

女伴笑了笑,温温柔柔地夸了对方两句品味好,转头看回了表演。

她不好评判这些戏剧之间的区别,但就目前看来,确实和她看过的剧那些撞了题材,没什么新鲜感。

也不知道标题里的怪谈之母具体指的是谁。

……

舞台上。

蔚摇一开口,又给柳岛千枝子带来了一万点伤害。

她在剧院待里六七年了,白袍人演的从来都是默角,她也从没听过哪个白袍人说话,还以为他们都是哑巴。

但现在还不是震惊的时候。

她定了定神,流畅地接下了话:“医生,我的孩子具体伤在了哪?”

不管对方报的是什么,她都可以以痛心为由原地发疯,接上剧本后续的剧情。

蔚摇叹了口气:“是心病。”

第066章 戏剧之夜(三十)

柳田千枝子差点啊出声。

画风怎么一下就变了。

她都想好了, 不论对面接个什么样的□□伤害,自己都能接一句“我命苦的孩子啊。”

顺便还能借发疯的由头扑到对面白袍人身上,把她扯下台以绝后患。

但现在是个什么走向?

蔚摇张嘴就要继续讲台词。

她明白自己不能留给对方太多时间, 以女主演的脑子和经验想出破解之法是分分钟的事, 自己只能靠抢占先机夺取主动权。

“心病难以根治,不是简单的药物可以控制的。”她叹了口气,一脸遗憾, “我很遗憾地告诉您”

“我杀了你这个庸医!”柳田千枝子总算抓住了一个语言漏洞,扑上去做作势要掐蔚摇的脖子, “居然敢诅咒我的孩子!”

这是她在保全人设的情况下能做出的最大努力了。无论如何, 先得把这个碍事的拉下去。

蔚摇眼疾手快躲了过去。这白袍丝滑柔顺, 要想隔着布抓住她还真不容易。

“得心病的是你啊!”

她后跳两步, 隔空对着柳田千枝子大喊。

“你会懂我的意思的。”说完这话,她抹抹眼泪, 被绳子吊着腾空而起, 消失在了女主演眼前。

柳田千枝子眼中的错愕还未消失, 迷杀三人组中的道具师手一个用力, 那帷幕就落了下来,遮住所有人的视线。

第一幕, 死亡的孩子,结束。

观众全呆愣在原地, 不知该鼓掌还是欢呼。

他们看得一头雾水, 整个现场一时达成了诡异的平静。

心病……这个理由有多久没听见了?

毕竟这里是地底,鬼怪真实存在, 文艺作品不需要用精神病、幻觉之类的词作托词, 一般遇到问题都是直接开干,不会探究背后的原因。

随着这短短几分钟剧情的展开, 科学的光再一次照耀了阴暗的地下世界。

……

地下世界边缘

女人趴在窗户上,正聚精会神地盯着楼下的投影看。

“别看了,快来帮忙。”一个看起来上了年纪的奶奶嘟囔着走进房间,一把将女人拉出了门,“有什么好看的,自己日子不过了?”

“啊啊啊让我再看一会,我都快无聊到再死一次了。”女人耍无赖似的躺在地上。她刚死没多久,地上也没啥亲人烧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