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酒味以及呕吐物的味道还要难闻。
他屏住气,闷闷地说:“……爸爸,我该上学了。”
男人诧异地看了眼墙上的日历,神情稍有松懈,看起来松了口气。“上什么上!”他不耐烦地甩上了门,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半途收了手,“穿鞋,我送你去。”
白乐游还是比较想要妈妈送他。
不过,要是他敢说不的话,估计再也没有去幼儿园的机会了。
他老成地叹了口气,算啦,妈妈说过,人总是要为了喜欢的东西放弃一些东西的。
他老老实实地跟着爸爸出了门。男人走得飞快,抓得白乐游胳膊生疼,到最后,他几乎是被爸爸拎在地上拖行。
男人拐了个弯,终于把他放了下来。
白乐游扯了扯自己被揉皱的衣服,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建筑。
不是这里才对!
他目瞪口呆,这里不是幼儿园,只是小区里人自己办的托儿所!
没有宽敞的草坪,漂亮的游乐设施,花里胡哨的玩具,只有一间用来装人的房间,一个满身油烟味儿的老太太和三个表t情木讷的同龄孩子。
妈妈说过不会让他来这种地方读书的!
他急着去拉爸爸的袖子,却被收了钱的老太太误以为舍不得亲人,直接一把抱回了房间。
白乐游的视野里最后只留下了爸爸的背影。
那洗得发白的外套上沾染着点点暗红,像是雨天踩过水坑后溅起的泥点子。
可是,这件衣服明明是妈妈昨天刚刚洗好的,今天又是晴天哪来的泥点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