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靠打赏行为获得银币的演出方式将被判定为‘表演行为’,给予对方实质性物品换取银币,或者主办方与游客互动超过演出半数时间,将被判定为‘商业行为’。那我们应该算是表演行为,那就没关系了。”

贺徉十分遗憾地哎了一声:“那真是太可惜了,我还以为能在演出结束后卖一批周边多赚点呢。”

姜烟时看着这满脑子赚钱的队友目瞪口呆:“你怎么一下子就被蔚摇同化了!”

同化他人的正主此时却沉默着。她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这个方案……也不是不行。”

……

11小时后,入口舞台。

蔚摇和组员们藏在帷幕后面,探出脑袋看他们精心挑选的第一位客人在场馆内来回走动。

那供人坐的沙发其实就摆在养庆生起点正前方不超过一米的地方,但他却愣是被地上引路的光线拐得绕着场馆跑了三圈。最后坐下来的时候脸上没有一点不满,依旧满是对戏剧的期待。

姜烟时差点没笑出声来。

“果然观众和演员的身份都是相对的。”她压低了声音,“此时的我们才是观众啊。”

“别观众了,马上到你上场了,姜妈妈。”贺徉穿着病号服,脸用墙灰抹得惨白,一说话就噗噗往下掉灰,“第一波财富,无论如何咱都得给他收下了。”

姜烟时收敛了笑容。她摆正了头上的银色假发,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舞台。

演出大获成功。

一直守在幕后的蔚摇听见系统提示钱到账的提示音相当愉悦。她重新打开了地上的指引灯,引导养庆生和他的女伴绕圈子后从后门离开。自己穿着一身招待制服早早等在那里。

养庆生刚走出黑暗,眼睛还有点不适应光线,眯着眼隐隐看见一个穿着黑衣的人站在自己面前。

他用力地眨了眨眼,终于看清了蔚摇。

还有她手里的奖状。

“感谢你的爱心,孩子们的生命又多了一份保障,你的小小举动挽救了无数家庭。”蔚摇脸上挂着诚恳而热切的笑,嘴里满是不重复的彩虹屁,“这是那五个孩子的一点心意,本剧团将此物【赠送】给你。”

养庆生总感觉对方特意加重了赠送两个字,但没多想,收下这个张轻飘飘的纸。

纸上写着常见的感谢用语,结尾处是五个歪歪斜斜的签名由五个组员左手签署,绝对潦草。

养庆生难得感到了满足。成就感和一时的刺激不太一样,它是持续的,如气球一般撑起麻木者干瘪的胸膛。

他郑重的收起奖状,抬头,又被蔚摇身后的东西夺去看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