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瓣摆成圆形,还得意地说:“我的糖葫芦是太阳形状的!”

晨和墨迹则合作串了串“混合串”,山楂、橘子、甚至还有两颗冻硬的草莓,串得歪歪扭扭,却举起来互相炫耀。

韩束在灶台边熬糖浆,冰糖在锅里慢慢融化,冒起细小的泡泡,空气里飘着甜甜的焦糖香。

“好啦!可以裹糖浆啦!”他把锅端到桌子上,孩子们立刻举着竹签围过来。

温林刚把糖葫芦放进糖浆里,就被烫得缩回手,辛赶紧握住他的手腕,教他轻轻转动竹签:“要让每颗果子都穿上糖衣才行。”

裹好糖浆的糖葫芦放在油纸上,很快就结了层亮晶晶的硬壳。

温月迫不及待咬了一口,“咔嚓”一声,糖壳碎在嘴里,酸甜的山楂混着甜津津的糖霜,让他眯起眼睛直咂嘴:“比镇上卖的还好吃!”韩逸举着自己串的小糖葫芦,踮脚喂给韩束:“雄父尝尝我的魔法糖葫芦!”

大家坐在炉边啃着冰糖葫芦,窗外的雪人好像也在看屋里的热闹,红围巾在风里轻轻飘。

温林舔着嘴角的糖渣,忽然指着窗外说:“我们给雪人也做一串吧!它站在外面肯定也想吃甜的!”

于是孩子们又串了一串最大的山楂糖葫芦,插在雪人手里的冰棱上。阳光照在红通通的山楂上,雪人好像笑得更开心了,连防风镜都闪着甜甜的光。

雪越下越轻,屋里的铜炉烧得正旺,把每个人的脸颊都烘得红扑扑的。韩束又煮了锅姜枣茶,甜丝丝的暖意混着焦糖香在屋里漫开,孩子们捧着杯子小口抿着,脚边的雪球早就化成了水渍,却没人在意。

“雪人会不会把糖葫芦偷吃了呀?”晨和忽然指着窗外,大家凑到窗边一看,雪人手里的糖葫芦还牢牢插在冰棱上,只是糖壳上落了层细雪,红山楂裹着白霜,倒比刚才更鲜亮了。

温月赶紧摆手:“它要站岗呢,才不会偷吃!”可说着就拉着温林往门外跑,“我们去给它戴个手套吧,别冻坏了拿糖葫芦的手!”

两人在雪地里翻出两只会漏风的旧手套,小心翼翼套在雪人胳膊上,又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给雪人围了两圈。

温林突然发现雪人防风镜上结了层薄冰,掏出兜里的手帕擦了又擦,直到镜片映出自己冻红的鼻尖才罢休。

屋里的韩逸正缠着韩束讲冰糖葫芦的故事,韩束笑着说:“以前啊,卖糖葫芦的老爷爷会扛着插满红果子的草靶子走街串巷,‘冰糖葫芦’的吆喝声能传半条街呢。

辛在一旁补着孩子们扯破的手套,闻言抬头笑:“现在咱们自己做的,比老爷爷的还热闹。”

暮色慢慢漫进窗户,雪停了,天边浮起淡淡的橘色晚霞。

孩子们的糖葫芦早就啃完了,嘴角还沾着糖渍,靠在炉边打盹,手里还攥着没吃完的草莓梗。

韩束把他们一个个抱到铺着厚褥子的长椅上,辛给他们盖好毛毯,铜炉里的火星轻轻跳着,映得屋里暖融融的。

窗外的雪人还站在暮色里,手里的糖葫芦在余晖里闪着红亮的光,红围巾被晚风掀起小小的弧度,像是在轻轻点藏进了飘雪的冬夜里。

天刚蒙蒙亮,窗外的雪就被晨光染成了淡金色。孩子们是被韩束磨雪板的声响叫醒的,一骨碌爬起来扒着窗户看,远处的雪坡像铺了层厚厚的奶油,风一吹就扬起细碎的雪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