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陆启山的面,说她在陆庭州和陆瑾轩叔侄之间摇摆,就差直接说她水性杨花。
桑晚捏了捏手指,没有理会孙美汐的挑衅,依旧看着陆启山。
“陆老先生,陆庭州不在家,他一早就去了……”
“桑小姐,庭州去了哪里我很清楚,不需要你来告诉我。”
他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示意桑晚坐下。
桑晚看着架势知道来者不善,脊背却不由自主地挺直,手心里有汗。
“我今天来,想必桑小姐也猜到是为了什么。”陆启山开门见山,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桑晚心一沉,放在膝上的手,指尖微凉。
“庭州的事我一向不管,但婚姻除外。”陆启山顿了顿,目光锐利,“他的婚事,我早有安排,容不得他胡来。”
桑晚的脸色白了几分,嘴唇微微抿起。
“所以,桑小姐,”陆启山的声音陡然转冷,“你应该明白,你和庭州,不会有结果。”
简简单单一句话,让桑晚呼吸一窒。
她都还没有想过两人之间会不会有结果,或者说还没有真正开始,就被人判了死刑。
“陆家,是绝不会接受你的。”陆启山继续说道,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刀子,扎在桑晚心上。
桑晚的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强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孙美汐适时地叹了口气,接过话头,语气规劝,眼神嘲讽。
“桑小姐,我父亲向来直接,也从来都说一不二,他这么做也是为你好。”
“庭州的妻子,我们陆家早就有了合适的人选。”
桑晚猛地抬眼看向孙美汐,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和不解。
有合适的人选?
之前拒绝她,是因为顾虑家里吗?
孙美汐似乎很满意她这副失措的模样,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
“你可能不知道,宋欣然的未婚夫盛安,是为了救庭州才意外丧命的。”
“盛安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欣然。”
“这些年,庭州为了弥补,也为了践行对盛安的承诺,一直将她们母子带在身边,对那孩子更是视如己出。”
“庭州工作再忙,都会抽出时间陪伴。”
孙美汐的语气带着一丝炫耀,“可以说,他们三个人,早就是一家人了。我们陆家本来是想给宋欣然一笔钱,但庭州不同意,所以他们一直生活在一起。”
“前段时间庭州去国外一周,也是锴锴生病了,他不放心,所以就去帮她们母子处理那边的事,让他们也回国了。”
她的话一字一句,敲在桑晚心上。
她想起前段时间陆庭州说出差几天,原来是去看宋欣然和孩子。
桑晚心里很疼,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
一开始确实图的就是陆庭州有钱有势,但她的心早就不受自己控制。
从没想过自己会陷入这种境地,不堪地被人家家长审问。
良久,桑晚缓了缓情绪,压着心里的怒意,客气地扯唇,“所以,陆老先生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明确。”陆启山眼神坚定,不容置喙。
“离开庭州。”
“给你一笔钱,或者你在事业上有什么想要的资源,陆家都可以满足你。”
“条件是,你必须从庭州的生活里,彻底消失。”
陆启山的声音平静而冷酷,仿佛在谈论一桩再简单不过的交易。
这就是豪门,用金钱和资源,来衡量和打发一个人的感情。
桑晚冷笑,“陆老先生,首先是你儿子把我接来的,也是他让我住在这里的。我跟你儿子交往之前有问过他是否单身,他给我的答案很肯定。所以,我跟他的事,并不是我不道德,即便您是长辈,这样的态度我也很难接受。”
孙美汐看着桑晚原本有些局促的脸,眼底的漾起些许得意,没想到她这会儿竟然直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