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不止,至死方休。
那么优秀的男人,是她一直惦记的人,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局面,她怎么可能放弃。
想到这里,她释然般摇头勾唇,“桑小姐,你是挺聪明的,但这些我会在乎吗?只要能在他身边,碰不碰我有什么关系?”
桑晚无话可说,她要的跟自己不一样。
或者说她对钓鱼更有耐心。
“宋小姐,直说吧,我对你的想法不感兴趣,若是陆庭州真的要娶你,我不会当三。”
“那我就不兜圈子了。”宋欣然眼神倏然变得锐利,“若是我说完,你还愿意跟陆庭州不清不楚,那我也无话可说。”
桑晚隐隐屏住呼吸盯着宋欣然,或许是直觉问题,她感觉胸口有些堵。
“桑小姐,我听说你母亲去世之后你大病了一场,对一些事情没什么印象了,所以今天好心告知你真相。”宋欣然顿了顿。
看着桑晚盯着她眼睛一眨不眨,她弯唇开口,“你母亲的去世跟陆庭州有关。”
虽然直觉告诉她,宋欣然说的不会对她和陆庭州的关系有利,但听到这话,她瞬间失聪。
整个世界的声音都随之远去,只剩下宋欣然那张一开一合的嘴。
心脏猛然紧缩,甚至呼吸都有这困难。
缓了良久,她颤抖出声,“你……胡说什么呢。”
声音里的哆嗦,连她自己都能听见。
宋欣然看着她瞬间煞白的脸,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
“我胡说?”
她从随身的爱马仕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推到桑晚面前。
“桑小姐,你还记得你母亲出事那天的具体情况吗?”
桑晚的指尖冰凉,死死地扣着桌面。
她不记得。
那场车祸是她人生最大的梦魇,医生说她是创伤后应激障碍,选择性遗忘了最痛苦的部分。
她只知道,那天阳光很好,妈妈笑着跟她挥手。
“晚晚,妈妈在这儿……”
话还没有说完,就是“嘭”的一声,紧接着红色侵染了她整个脑海。
宋欣然似乎看穿了她的失神,声音里带着哀伤。
“那天,我的未婚夫盛安,本来是要送陆庭州去谈一个很重要的合作。”
“然而,陆庭州为了赶时间去见一个人,让盛安换道儿。”
“就在京大东门外的那个十字路口,盛安右转时碰到了正要左转的货车。”
“一辆大货车为了躲开他们的车,猛打了方向盘。”
宋欣然顿了顿,目光紧锁着桑晚,残忍地吐出最后的事实。
“然后,失控的货车,撞上了路边……正在等你的人,也就是你的母亲。”
桑晚的瞳孔骤然紧缩。
陆庭州,让她心动的男人,是间接害死她母亲的凶手?
“休想骗我。”桑晚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濒临崩溃的尖锐,“你说的话,我为什么要信?”
“我为什么要骗你?”宋欣然的眼圈忽然红了,声音哽咽。
“桑晚,我承认,我嫉妒你,我想要得到陆庭州。但这件事,我没有说一句假话。”
“因为那场车祸,死的不仅有你的母亲,还有我的未婚夫。”
“我的儿子,从出生起,就没有爸爸!”
她的情绪激动起来,字字句句,不像作伪。
桑晚的心,一寸寸沉入谷底,寒意从脚底直冲大脑。
宋欣然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恢复了原本的端庄。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你以为陆庭州对你的好,是爱吗?同样不过是他心里有愧,对你的补偿罢了。”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面无血色的桑晚。
“打开看看,这是盛安的事故鉴定报告。地点,日期,时间……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说完,她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