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到自己手里的底牌,她的儿子。

“庭州,你看在锴锴的面子上相信我好不好?”

宋欣然低泣着匍匐在陆庭州脚边。

陆庭州垂眸,视线落在她紧抓着自己裤脚的、那双修剪的精致的手上。

眼底布满戾气,恨不得一脚将她踢翻。

他压着心底的盛怒,咬牙开口,“宋欣然,你说的话,你自己信吗?这时候提锴锴,你配吗?”

宋欣然猛地一僵,所有的哭声都卡在了喉咙里。

陆庭州冲一旁的林昊示意,让他带李康源离开。

“李总,合作的事,我后续跟你详谈。”

“你可以走了。”

李康源如蒙大赦,他是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什么事,但看陆庭州这架势,他还是远离好一些。

偌大的会客区,陆庭州高高在上,冷漠如神祇。

宋欣然仰望着他,觉得曾经自己真是异想天开。

她哭着求饶,“庭州,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你不能因为我认识大太太,就把莫须有的罪名按在我头上。”

“盛安对我那么好,我们那么相爱,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当时我已经有了锴锴。”

她嘶喊着,紧紧抓着陆庭州的裤脚。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下一秒,他抬起脚,毫不留情地将她用力踢开。

“滚。”

一个字,冰冷,利落。

宋欣然被踢倒在地。

“盛安每次送我回去之后,会开车离开,你跟她住在一起,我的车,你很熟悉。”

陆庭州盯着蜷缩在地上的宋欣然,眼底是恨不得杀了她的戾气,“盛安做事谨慎细致,车子的保养他一直都按时去做。突然刹车失灵,还需要我再说下去吗?”

“来人。”

陆庭州整理了一下被她抓皱的裤脚,不再跟她废话。

“把她带走。”

两个一直守在门外的黑衣保镖应声而入,一左一右,像拎小鸡一样将宋欣然架了起来。

“送到盛安的墓碑前,让她忏悔。”

男人的声音,是她从未听过的残忍。

“庭州,陆庭州你不能这样对我,锴锴还小,他离不开我。”

宋欣然疯了一样挣扎着,尖叫着,可她的力气在两个专业保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你不配当锴锴的母亲。”

陆庭州没有看她,声音冷得像寒冰。

楼梯口,一直猫着腰偷听的宋子茜,看到姐姐被如此粗暴地架走,再也忍不住了。

她双眼通红地从楼上冲了下来,挡在了陆庭州面前。

“陆总。”她鼓足勇气开口,“你不能因为我姐认识大太太,就怀疑她跟安哥的死有关,凡事都要讲证据。”

“我姐那么爱安哥,她怎么可能害他。”

陆庭州挑眉,那双金丝眼镜后的眸子,冷冷地睨了她一眼,“你最好安分守己,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从娱乐圈彻底消失。”

……

夜色渐浓。

陆庭州回到家时,整个别墅静悄悄的。

他放轻了脚步,推开主卧的门。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落地灯,光线柔和。

床上,他心心念念的人儿,侧身躺着。

桑晚今天很累,连着跑了几个地方,还要去景苑安抚了苦恼不已的许子轩。

回来的时候,已经精疲力尽。

陆庭州看到她,紧绷了一天的情绪瞬间软了下来。

他脱下西装外套,解开领带,动作轻得几乎没有声音。

洗漱完毕后,他掀开被子的一角,小心翼翼地在她背后躺下。

刚躺稳,准备伸手将她揽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