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轻轻靠在陆庭州的肩上,呼吸均匀。
陆庭州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小心翼翼地盖在她身上。
他低头,看着她恬静的睡颜,眼底是化不开的柔情。
桑晚睡梦中含糊的呢喃。
“陆庭州……”
“嗯,我在。”
他低声应着,抱着她的手紧了紧。
怀里的人似乎睡得更安稳。
五个月后。
陆庭州已经很久没去公司坐班。
所有的工作,都被他搬回了家里处理。
桑老爷子更是紧张得不行。
他每天都围着桑晚转,嘴里念叨个不停。
“晚晚啊,你慢点走。”
桑晚扶着腰,看着自己的大肚子,无奈地笑了笑。
她的胳膊腿,依旧纤细。
所有的营养,仿佛都长在了肚子上。
桑老爷子看着,既骄傲,又心疼。
陆庭州更是如此。
但又怕她生产时遭罪,孕后期的活动,他都亲自陪在身边。
一老一少,一左一右,为桑晚保驾护航。
这天夜里,桑晚睡得正沉。
隐隐她感觉到身下一片湿濡。
她猛地睁开眼,黑暗中,脸上瞬间烧了起来。
她有些尴尬的,推了推身边熟睡的男人。
“陆庭州……”
“陆庭州,醒醒。”
陆庭州几乎是立刻就睁开了眼,“怎么了,肚子不舒服?”
“我怎么感觉我好像尿床了。”声音小的跟蚊子哼一样。
陆庭州:“……”
他愣了两秒,随即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打开床头灯,掀开被子一看,床上湿了一大片。
他最近恶补了无数孕期知识,这哪儿是尿床,是羊水破了。
他看着还一脸窘迫的桑晚,又想笑又紧张。
他的这个傻媳妇。
俯身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强壮镇定,“别怕,我们去医院,是羊水破了。”
到了医院,桑晚开始感觉到阵痛。
从起初的可以忍受,到后来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剧烈。
她躺在病床上,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紧紧抓着陆庭州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
“陆庭州……好疼……”
陆庭州不比她轻松。
他紧紧反握着她的手,手心同样全是汗。
桑晚每疼一次,他的心,就跟着揪紧一次。
那张向来沉稳冷峻的脸上,此刻全是心疼和慌乱。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清晨。
桑晚被折磨了一整夜,宫口终于开了七指。
医生和护士,将她推进了产房。
产房门,缓缓关上,仿佛将他们隔绝成了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