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鸢挣扎着要从他的手中伸出,但陆珩却攥着愈发的紧,他额头上的冷汗滴在她的手背上。
他说:“婉婉,你怕什么,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
沈婉鸢眼眸泛红,哑声说道:“陆珩,你个疯子。”
陆珩没有说话,他面不改色地把匕首从肩膀中抽出,又转身坐回到了书案前,他说:“孤同意了,不过今日孤还要去军营,那便从明日开始陪着你们。”
“嗯。”
沈婉鸢毫不犹豫地走出了书房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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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父王同意的澜儿,欢天喜地地拉着穗穗和澜儿往他的小院走。
肃王府形制规整朴素,绕过镜湖后,沈婉鸢看着熟悉院落门外站着熟悉的人,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小春儿和平玉得到消息后,眼中满是兴奋,激动地让人收拾院落,把她之前留下的物品都寻了出来,但她们在小院的门口等了许久都不见人来,就在她们心灰意冷的时候,沈婉鸢牵着孩子们,出现在她们的眼前。
小春儿克制不住激动的情绪,扑进了沈婉鸢的怀中,噙着泪说道:“姑娘,您可还好?”
自从第一次被陆珩从西北抓回来,被困到京郊私宅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小春儿的身影。
她曾经一度以为陆珩把她杀了,但看着小春儿健健康康的样子,她眼眶湿润道:“好好好,都好,你身体可好?”
小春儿用力点头:“当时王爷把我扔到王府,之后我和平玉这些年一直在照顾着世子。当时世子小小一个,奴婢没有见着姑娘也不敢多问,这些年心中总是难过。”
小春儿看着更小的穗穗,想要询问一番,还未说出口,就已经被平玉打断道:“快让姑娘进来,有事进屋说,莫要冻着姑娘。”
“屋内已经备下了姑娘喜欢的花茶,珠钗都放在了原来的位置,还有您爱看的书,奴婢们也收拾起来晒了晒。”平玉掀开门帘。
沈婉鸢看着屋内的陈设仿若她刚离开没多久的样子,只不过书案上摆放的不再是腊梅图,而是澜儿的课业。
“你们莫要张罗了,我此番回王府只是过来陪澜儿一天。”
“您还要走吗?”
小春儿赶忙问道,但她还未听到答案,穗穗的话使得她们楞在了原地。
“娘,抱抱。”穗穗年纪小已经困顿,她伸着胳膊让沈婉鸢抱。
平玉和小春儿眼睛睁得巨大,却也没敢发问。
沈婉鸢拍了拍穗穗的肩膀,哄道:“给姑姑们介绍一下自己。”
穗穗揉了揉,眨着眼睛说道:“我娘叫沈婉鸢,我叫穗穗。谷穗的穗穗。”
平玉是从始至终都知道陆珩占有欲,她担忧问道:“王爷那里.....?”
沈婉鸢摇了摇头:“他大抵已经接受了。”
平玉颔首,轻声问道:“小小姐喜欢吃什么,奴婢让人备下晚膳,王爷说他晚上也会来。”
陆珩又来?
沈婉鸢感觉她的心情瞬间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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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正是陆小世子赶课业的好时候。
沈婉鸢一向对陆安澜有求必应,但陆珩却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在晚膳前,陆小世子委屈巴巴说道:“你们能不能陪着我,过一过寻常的日子?”
沈婉鸢疑惑:“什么是寻常日子?”
陆安澜比划道:“就是像平时一样练剑骑射,看书写字。我们一家四口就平平常常的过一天。”
沈婉鸢看着孩子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愿望,感觉喉咙仿若被堵住,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陆珩似是察觉到她的情绪,他沉声说道:“好,我和娘亲都同意。”
澜儿兴奋地蹦起来,抱着穗穗:“明天哥哥带你去骑大马!”
倏然,他父王的口中却说出了比屋外还冷的话。
他说:“既然如此,那就从今晚开始吧,用过晚膳后,去补你这几天你落下的课业,我们